蘇達彎著腰出了廁所,長時間蹲在馬桶上讓他雙腿發麻,走路隻能一挪一挪,好容易挪到了沙發上,他一屁股坐上去,還沒喘口氣兒就覺的菊花一疼,蘇達眉頭一皺,感覺好像被爆了一樣,歪著身子堅持半天,蘇達才敢小心翼翼的坐正,長噓一口氣。
還沒噓完一口氣,肚子叫了,咕嚕嚕的撕心裂肺,蘇達安慰似的摸摸自己往裏凹的肚皮,跟安慰孩子一樣自言自語;“不著急,等你完全癟了就吃飯啊。”
說完蘇達絕望的想;“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吃飯啊……。”
胡嚕完肚皮,蘇達又胡嚕自己胸口,剛才琢磨那個人琢磨的心裏發悶,越悶還越慌,越慌就越悶,難受的蘇達眼前發黑,此時的蘇達渾身不爽利,偏又沒法對症下藥,隻得一下一下的安慰自己,跟胡嚕動物一樣,希望能借此行動起到一星半點的治療作用。
“強強,買完醬油記得從地下室拿根兒蔥回來啊!”
樓道裏不知道哪位大媽吼了一嗓子,被叫做強強的小孩很不耐煩的回了句,接著就是蹬蹬蹬的下樓聲。
地下室?
蘇達閉著眼仰著頭,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耳朵豎起來聽著門外的對話,同時心想,這老樓型似乎都有地下室,小車房之類的東西,自己進來時到時看見了去地下室的樓梯,但沒注意過,不知道一樓有沒有地下室,當時那個老板似乎也沒提地下室什麼事兒,難道原來那個住戶沒把地下室賣給他?還是他不打算租出去?
想到這,蘇達睜開眼睛,想了一會兒,接著一提氣,整個人卯足勁坐了起來,輕飄飄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糖水,一飲而下後覺得胃裏舒服了點,身上也有了點熱量,於是蘇達借著這杯熱糖水的勁兒,拿起房門鑰匙,決定去地下室轉一圈兒,雖然不報多少希望,但轉一圈兒總比不轉強。
老樓的地下室非常黑,因為燈泡壞了沒人修,而且越往裏走越潮,有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好像是潮氣混合了白菜大蔥的味道。
蘇達拿著手機,打開裏麵的手電筒模式挨個看地下室的門牌號,本以為一樓的地下室就在樓梯口,不想蘇達七扭八拐的,愣是走到了最深處才找到,蘇達扭頭一看,隻能看見半米之內的一點空間,周圍幽深而又寂靜,像極了恐怖片裏的片段,仿佛這半米外的黑暗中隨時都可能竄出個鬼怪來。
蘇達倒是不害怕這個,他更怕萬一自己肚子疼了,會不會來不及回去上廁所……。
地下室小房的門是木頭門,塗了層淡黃的漆,在門的邊緣漆已經幹裂碎開,門上掛了把破鎖頭,固定用的荷葉無精打采的下垂著,蘇達一伸手,摸了滿手灰,再低頭看地上,厚厚的積土上隻有自己的腳印。
這是多久沒人來過了?蘇達這麼想。
又抬頭審視了下這個破鎖和破門,蘇達抬起一隻腳轉了轉腳腕,然後猛地一伸腿,一聲巨響後,門被他踹開了。
巨響在空擋的地下室裏回蕩了許久,蘇達站在門口沒動,觀察了一陣兒,他鬆了一口氣的摸摸肚子,還好肚子沒疼,他就怕自己這一腳牽扯到什麼。
進來後蘇達在牆壁上摸到了燈的開關,按了幾下,燈沒亮。
這是多久沒人來了!?蘇達又這麼想。
拿著手機在小房裏照了一圈兒,發現裏麵東西不少。
有張破桌子,桌子下麵有幾個大編織袋,還有個半大不大的櫃子,櫃門兒不見了,上麵擺滿了老舊的小工藝品,牆邊靠著輛自行車,車邊上還有幾個袋子,看著都軟趴趴,髒的看不出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