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見他不願離去,自然知道他打的主意,沒好氣道:“這包間的提成和小費照樣是你的,這桌客人我來接待就行了!”
服務生聽見這句話,才屁顛屁顛地跑走了,能偷懶又能賺錢,傻子才不幹。
“伯父,我點好了,你們點吧!”樸帥將話語權交到曾偉健手裏,表示自己隨意。
曾偉健也不客氣,知道這裏的消費水平,一連串點了大半個菜單,才堪堪滿足標準。
“行了,先這麼多吧,後麵不夠再點!”
西裝男笑著點點頭問道:“各位喝點什麼?”
“來一瓶九零年的勃艮第吧!”這回,曾偉健倒沒有要拉菲了,他也知道這種喝一瓶少一瓶的酒,以自己在瑤海的身份,也喝不上幾次,所以要了一瓶品牌跟拉菲並駕齊驅卻產量更多的紅酒。
“好的!”
西裝男滿口應下,緩緩退出包間。
“小帥,沒想到你的刀工能練到這種地步,真讓人驚歎啊!”曾偉健是個有眼光的人,看著桌上的蠶豆小人,不禁感慨起來。
樸帥擺擺手,謙虛道:“伯父說笑了,我隻不過...”
“砰!”
他話還沒說完,包間的門就被人踹開了,緊著推進來一個神色萎靡,眼神閃躲的少年。
“你...小溪?”曾媽媽還以為是那個經理回來了,見對方粗魯的踹門而入,還想出言教訓幾句,卻不料看見少年的樣子後,失聲尖叫起來。
曾建偉曾柔也跟著一愣,隨即目光轉到少年身上,還真的是鍾溪。
“哈,總算來了,還以為你們不來了你!”樸帥心裏長舒一口氣,他跟曾柔打的賭,一直掛在心裏,到華陽酒樓半個多小時了,遲遲不見對方身影,樸帥還以為這幫人迷路了呢!
“小...小溪,你怎麼了?”曾媽媽摟過鍾溪,擦幹淨他臉上的灰塵,心疼萬分道。
鍾溪嘴唇蠕動,怯生生地叫了一句:“媽...”
“你們這幫該死的混蛋,我家小溪怎麼得罪你們了?”曾媽媽看著魚幾名穿著打扮流裏流氣魚貫而入的人罵道。
那幾人進來就被頂頭罵了一頓,很不高興,臉色一狠道:“老娘們,給老子閉嘴,這麼喜歡叫,是不是想讓老子給你放點血?”
看著當前那人從腰間拔出一柄明晃晃的砍刀,曾媽媽後退一步,臉色嚇得慘白。
“這位兄弟,我兒子怎麼得罪你們了?”曾偉健好歹見過些市麵,沒有被刀子嚇退,不過他神情的慌張,還是落入到了這幾人眼中。
領頭的是個黃毛,他咧著漆黑的牙齒笑道:“得罪算不上,這小子在我們賭場裏,輸了錢不認賬,最後出老千被我們抓住了,你說這種事該怎麼了?”
聽見這話,曾偉健和妻子滿臉的不可思議。
曾媽媽指著黃毛叫道:“不可能,你們肯定是誣賴我兒子,小溪從來不會去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你們...你們...一定是敲詐勒索!”
“敲詐勒索?是又怎麼樣?”黃毛黑漆漆的牙齒宛如深淵,笑的很滲人。
“偉建,快...快報警!”曾媽媽聽了這句話,趕緊扯了扯丈夫的袖子。
黃毛笑著搖搖頭,對身後的人比劃了一個手勢,那幾人紛紛從腰間拔出刀來,將刀尖對準曾氏夫婦。
“報警?成啊,反正我們無所謂,不過你們能不能走出這間屋子,就難說了!”
麵對威脅,曾偉健咬牙,但他沒有任何辦法。對方人多,而且都是不要命的地痞流氓,真的打起來,算上鍾溪自己這邊也就三個男人,寡不敵眾啊,更何況對方還帶著刀。
“兄...兄弟,我兒子輸了多少錢,我雙倍賠給你們就是了,如何?”最終,他選擇了妥協。
黃毛冷笑一聲:“別跟老子套近乎,誰他媽是你兄弟!”他頓了頓接著道:“看在你很識相的份上,那就賠錢吧!”
曾建偉笑的很勉強道:“那...那賠多少錢?”
黃毛咧嘴,伸出兩根手指。
“兩...兩百萬?”曾建偉心頭一抖,家裏剛剛經曆過重創,兩百萬對他而言,現在已經算是巨款了,不過看看對方的刀,也就咬咬牙答應了,“成,兩百萬就兩百萬!”
“嗬嗬...”黃毛笑了,他看向身後的人,道:“欸,兄弟們,這老東西把我們當要飯的打發呢,你們說兩百萬夠嗎?”
那群地痞笑的很囂張:“兩百萬怎麼夠?起碼後麵得加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