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鼻梁骨?”樸帥這時才回想起來,馬浩然似乎也被他打斷了鼻梁骨,於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兒子是馬浩然?”
女子冷笑一聲:“你個小畜生還記得我兒子呢?”
樸帥聞言立馬冷下神色,“你兒子挑事兒在先,又指示別人打我,最後藏有管製刀具惡意想要捅傷我...”
“所以呢?”女子依舊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模樣,“你毫發無損?我兒子和家裏的一個傭人躺在醫院裏?”
“我女朋友被嚇暈過去,正在急診室做檢查呢,且不說你兒子蓄意傷人的事兒,單單我女朋友受到驚嚇,就要你兒子負責!”說起曾柔,樸帥的怒火就不由自主的衝上腦門。
“那個小賤人活該,肯定是她故意勾引我兒子,所以才會導致我兒子被你打傷,知道我兒子身後什麼背景嗎?”女子開始恐嚇起樸帥來。
樸帥冷冷的看著,沒有說話。
女人繼續自導自演,“告訴你,我老公可是北江市首富,我兒子是首富公子,就憑你這一個小老百姓也想跟我們鬥?我說了,你如果不拿出百八十萬賠償,就讓你以後在北江市無立足之地。”
“你兒子見人就咬,跟一條沒拴鏈子的狗一樣,今天是碰見我了,被打斷了鼻梁骨,若是咬到了別人,被打死了也不一定。”樸帥根本不懼怕女人的威脅,在他看來,這種街頭鬥毆的事情,一般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何況馬浩然囂張的語言引來群眾的怒火。
“放屁,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你個小畜生!”女人大怒。
樸帥臉色都沒變化,回敬道:“我看還是你回家先刷刷牙比較好!”
女人指著樸帥,氣得渾身發抖。而此刻,她身邊的男人開口了。
“小夥子,嘴巴不要這麼惡毒,到頭來傷了的可能是你自己!”男子語氣還算平淡,但言語中警告意味顯而易見。
“到底是誰嘴巴惡毒,你又是什麼東西?”此刻樸帥油鹽不進,對女子身邊的人一概沒有好感,更不論這男人上來就警告他。
男子剛毅的麵龐顯得有些陰騭,樸帥的言語顯然讓他很不舒服。
“我也不算什麼東西!”男子眯著眼回答道,“說起來,我應該是北江市的首富,可能在你眼力,不算什麼。”
聞言,樸帥詫異,心中雖有一分驚訝,但也不膽怯,言語依舊犀利:“你就是那個狗東西的混賬老子?”
“混賬老子?”男人神色猛地陰沉,他頭一次聽人這麼稱呼自己。
“要不是仗著你這個混賬老子是首富,他這幅德行,早就被人打死在街頭了,你們應該慶幸碰到了我!”
男子怒極反笑:“按你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咯?”
樸帥搖搖頭,“算了,物以類聚,我懶得跟你們計較。”
“你放屁!”縱使男子再不想惹事,也忍不住樸帥這種態度,他罵了一句髒話後冷笑道:“本來我還以為是個什麼人物打傷我兒子,沒想到是個小市民,既然這樣北江市以後你也就別待了,今晚就滾蛋吧。”說著他頓了頓,又突然笑道:“當然了,如果你願意賠償百八十萬,然後跪著向我道歉,也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話畢,男子領著女人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樸帥叫住了他們。
男子停下腳步,嘴角露出一分得意,他認定樸帥不敢跟自己作對,沒想到剛轉身就叫了自己。
“怎麼?後悔了?知道錯了?那就先準備好補償費再說吧。”
樸帥一副看著白癡的模樣看著男子,嗤笑一聲說:“我是想問問,你們家是不是賊喜歡給別人磕頭,不然為什麼老要求別人給你們跪著道歉呢?”
男子沒想到樸帥叫住自己就為了說這一番話,他點點頭笑的很是滲人說道:“很不錯,希望你們家都跟你一樣嘴硬!”
“哎,你還真說對了,我家裏人,都跟我一個德性!”樸帥這句話可以說實打實的,沒有半句謊話,不管老爹老媽,還是小妹樸惠彬,都是嘴上不服軟,而且不怕天塌的貨色。用樸向東的一句話形容:你做錯了事要我道歉?不可能,除非我死了!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所以自老到小,樸帥家裏上下,都是一樣的性格。
看著男子遠離的身影,樸帥這才一拍腦袋,想起正事兒來,曾柔的住院費還在家裏沒拿呢,也不知道那張支票上麵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