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飛盤並沒有實體,而是由巨大的能量體構成的,所以當它們碰到袁蕭的時候,巨大的切割力把袁蕭舉著刀的手臂和她的身體分成了兩半,接下來的那個飛盤則幹脆將她切成兩段。
雲末衝克雷迪爾笑笑,拿著巨大的飛盤發射器繼續轟擊敵軍的戰艦。
克雷迪爾也朝著他揮揮手,接著一腳將袁蕭那破碎的屍體踢下甲板。
“克雷迪爾,別跑太遠,掩護我一下啊。”雪耐緊緊地跟著正在廝殺的克雷迪爾,身後忽然來了幾個惱人的重甲士兵。
“小菜一碟。”克雷迪爾將一枚符文炸彈丟給雪耐,雪耐趕緊用咒語將它引爆,一股紫色的火焰升起,重甲上隻有些許煙塵,但在頭盔下的士兵軀體已經失去了靈魂。
終於,敵軍基本上被殺得差不多了,其中一個被囚禁的將軍成功叫來了兩支飛行中隊,再過不到三分鍾,這些怪物造型的敵軍戰艦將變成兩坨殘骸。
福克斯見敵人略有撤退的陣勢,趕緊乘勝追擊,正當他握著長槍要刺向一個敵人的時候,孫立竟然從一個憑空出現的傳送門中騎著戰馬緩緩走出,他的周圍瞬間形成了黑暗的氣場,將正在猛衝的福克斯撞倒在地。
“噢,我的天,是你這個家夥。”福克斯迅速從地上站起來,定睛一看,十五年前在音樂廳前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
“我以為十五年前給過的教訓可以讓你安分點,但是很顯然,你的生命之路已經到盡頭了。”孫立拿劍指著福克斯,騎在戰馬上的他顯得比福克斯高大不少,周圍環繞的能量則增添了不少的震懾力。
“這是我自己的路,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堵路了?”福克斯更加握緊了閃著紅光的鐵棍淮山,盡管他知道眼前的對手實力不凡,但在戰鬥中如果輸了氣勢,就輸掉了一大半。
福克斯知道,如果現在他們兩人交戰起來,那麼一時半會兒可能結束不了,所以他讓雪利趕緊跑到戰艦前端,這樣,即使自己倒下,要威脅到雪利也需要一段時間。
孫立輕輕揮揮手,他身後那暗流湧動的傳送門便瞬間關閉,拔出那把邪惡能量縈繞的鋼劍。他心裏很清楚,他必須和福克斯`弗蘭克殊死一戰,才能彌補在選舉大廳的恥辱。
果然,孫立的力量十分強大,才過了半分鍾,福克斯的背部便被孫立的刀刃劃出了一道傷口,福克斯也有好幾次擊中了孫立,但是強大的能量使得孫立得以毫發無傷,反倒是孫立的豎劈有力得讓福克斯幾乎被壓垮。
“怎麼,悲慘而卑微的生命,你這個來自失敗者的家夥,還要繼續頑抗嗎?”孫立一邊輕鬆地擋著他的攻擊,一邊嘲笑著福克斯。
“當然。”福克斯一下子將孫立的劍頂開,一躍而起,讓孫立從馬上跳下來。
兩人的對決又持續了一段時間,福克斯被幾次打倒在地上,他那件軍服已經破了幾道痕跡,小腿也被劍刃劃傷,但是他還是再一次站起來,繼續和孫立戰鬥著。
終於有那麼一次,福克斯成功地刺穿了孫立的護甲,在他的大腿上造成了些許傷害。
“讓十二聖手拯救你的靈魂吧!”孫立退後一步,用一個邪教傳教士的語氣高喊著。
他把劍舉向天空,讓黑色的能量籠罩著整把劍,再插穿甲板,這一次,巨大的力量與福克斯的距離如此的近,一下子把他掀翻在地,福克斯幾乎失去了意識,雙眸變得無力,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很痛苦,全身上下完全動不了了。
仿佛回到了過去,那個戰火紛飛,令人絕望的夜晚。
孫立過去看看他,看著奄奄一息的福克斯,就像是看著就要死亡的螻蟻,但是他並不善罷甘休,畢竟福克斯壞了他這麼多好事,他決定讓福克斯感受一下來自心底的精神折磨。
他騎上戰馬衝向戰艦前端,粗暴地抓起雪利扔到福克斯麵前,接著他又用能量將雪利舉了起來,用邪魅的眼神欣賞著苦苦掙紮的雪利。
“你…不許碰她,給我滾開!”福克斯無力地叫喊著,但是已經失去知覺的身體讓他隻能眼睜睜地把孫立折磨雪利的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和十五年前一樣,你從來就沒能保護過你心愛的人。”孫立狂妄地笑笑。
“你就是雪利麼,長得蠻漂亮,看著你忍受痛苦一定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孫立把雪利用能量懸在半空中,再用猛烈但不致命的能量貫穿著她的身體。
雪利手上的舊傷又再次開裂了,能量湧進了她的大腦,肆意攪亂她的神經感官,所有的痛苦幾乎要將雪利撕碎,但是她不想讓福克斯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於是她隻好極力忍受著折磨,而不做出扭曲的表情,甚至將所有的眼淚都阻止在眼眶中,不讓它們流出來。
戰鬥在福克斯身上造成的傷害令他痛苦難忍,但真正傷害他的是在雪利麵前自己的無能為力。
一瞬間,福克斯的腦海裏亂作一團,他動彈不得地躺在地上,仿佛感覺自己就要死去。
難道自己的生命真的如此脆弱,自己的意誌真的如此軟弱無能,可悲到連心愛的人都無法保護嗎?福克斯的內心仿佛被成千上萬的子彈穿過一般痛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