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便是在試探書生與戲子此次前來到底所謂何事,是否是有關兩國之間的紛爭。
似乎是為了讓涼浮城震驚,或許也是不喜歡拐彎抹角,書生直接清冷的說道:“如你所願,我們所來就是為你。”
“是來殺我麼。”
涼浮城清冷的笑著,心中卻是驀然有些擔憂。
書生與戲子的實力天下皆知。
若是真的有人雇傭他們來殺自己,五輛馬車中所有人都阻攔不了他們,更何況他們一身的殺術早就出神入化,麵對修為比他們高的修士都不會感到畏懼,更何況是修為同等。
更為重要的是,書生與戲子來了兩位,即使遇到玄靈境巔峰的修士,他們也可以從容刺殺而後淡然離去。
一行人在此時是陷入了真正的危險。
然而關鍵時刻,涼浮城一部分擔憂自己的安危,另一方麵擔憂的是整個安樂國的安危。
若是金翎門此次前來是支持大晉王朝,那麼對於安樂國的形式無疑是雪上加霜。
所以他心中泛起了冰冷之意,麵容上也籠罩一層寒霜。
“那你們的意思是今日要留下我了!”
車廂內開始蕩起範圍較大的漣漪,往外擴散引得空氣不斷震動。
“誰說過?”
書生與戲子對視一眼,眸子中的嘲諷之意更加濃烈些許。
這麼說來,即使一向脾氣很好的涼浮城也是忍不住的一陣窩火。
而未等他開口,一旁的涼青書便難以忍耐的大聲說道:“既然目標不是我們,那你們在此停留耽誤我們時間究竟是為何!”
涼浮城微微皺眉。
書生與戲子麵容皆驚。
“這是你的小兒子,不過百歲之齡修為就已經達到了靈元境中期,嘖嘖,天賦超群啊,讓我都忍不住顫抖了。”
涼浮城皺眉的動作又大了一些。
他望了一眼身旁的小兒子,輕輕的哼了一聲,便冷聲回答:“既然你們在此無事,那我們便離開。”
然而本以為書生與戲子會有所動作的涼浮城,卻是在此時兀自吃了一驚。
書生與戲子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路,嘲諷的看著他們。
雖然沒有直視書生與戲子的麵容,但涼浮城肯定能夠想到書生與戲子麵色的變化。
他閉上眼睛,不在言語。
“將軍。”
而在此時,前麵車夫傳來了一道詢問性的話語。
“繼續前行!”他微微冷哼,冷聲回答。
在他這句話剛剛響起的時候,這輛馬車就極速飛奔了起來。
車夫麵容急劇變化。
他手中的韁繩被拉的很遠,好像是即將要脫手而出,馬車要散架了一般。
而下一刻,車廂便傳出了一聲強烈的震動聲,與此同時,猛烈的顛簸了一下。
這輛馬車恢複常態,繼續前行。
若是尋常的馬車,在此早就被戰馬弄的粉碎,散架,而他們的馬車卻是異常的堅固。
堅固到書生都微微發出了一道驚訝的聲音。
“咿,到底是皇室,財大氣粗,馬車內部都刻滿了紋路。”
“嘖嘖,原以為會散架了呢。”
馬車的狂奔正是因為書生散發出的濃烈無形殺氣。
他身上的殺氣並不像其他人一樣幻化出一些恐怖的東西,在放出的時候也沒有造成恐怖的氣勢,隻是在無形間噴湧而出,讓人防不勝防。
殺術修煉到他的地步,便可以將身軀上的殺意完全隱藏下來,收放自如。
戰馬當即發出一道尖銳的嘶鳴聲。
若是尋常的戰馬或許會被這股恐怖的殺氣碾成血霧,唯有皇室的戰馬才會有這樣的素質。
馬蹄高高揚起,踏下之後濺起諸多土壤,地上出現兩個深坑。
幾乎在馬蹄落下的同一時間,車廂內便傳出了一道震耳發聵的吼叫聲!
“書生,你不要欺人太甚!”
涼浮城胸膛急劇的跳動,心仿佛要蹦出來一樣,身體中充斥著極度的怒意。
這些怒意讓他瞬間爆發,整個車廂中溢出來的恐怖氣勢令天地變色。
因為這股怒意的恐怖,內部刻滿了大片紋路的馬車車廂也是不斷的顫抖,車夫麵容一片雪白。
而書生早就預料到這一切,所以他並沒有因為涼浮城這一句吼叫而感到生氣,反而是微微一笑,“欺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