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秦青宮隻是認真的望著書生,輕輕的說出這句話。
聽到兩人說出這樣毫無強者風範的話語,戲子也忍不住的一陣搖頭,“告訴你也無妨,隻是和你真的沒有多大關係,若是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們告訴你之後你要讓我們離開,我們需要去完成任務。”
秦青宮答應,點了點頭。
書生望了戲子一眼。
這平靜的一眼其中蘊含著什麼兩人都十分的清楚。
戲子淡然的點了點頭。
書生內心微微一顫,但他很快便釋然下來,因為即使他們不說秦青宮也會有自己的方法去知道他們腦海中不願說出來的事情。
隻因這一切秦青宮實力太強。
所以他深呼一口氣,看著秦青宮,不情願的說道:“發布任務的人並沒有讓我們去殺人,隻是讓我們去幹擾或阻礙他們一段時間。”
“阻礙誰?”秦青宮平靜的喝了一口酒,漫不經心的問道。
書生心中凜然,新開了一瓶酒,猛地灌了一口,像是在平靜躁動不止的內心,對著秦青宮說道:“安樂國神威將軍,涼浮城。”
“安樂國的神威將軍。”
秦青宮第一時間眯起了眼睛,他望著瓶子中旋轉不斷如氣流橫生的烈酒,輕輕的低喃,沉吟一番之後,他眸子中出現一絲冷意,問道:“蓮浮宗的涼浮城?”
書生泛著異樣光芒的眼睛同樣眯了起來,想了想,道:“應該沒有別人。”
涼浮城在西澤的名聲極大,以至於秦青宮這樣不問世事的人都聽說過他的名頭。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的是,秦青宮知道他並不是因為他是安樂國的神威將軍,而是因為他是蓮浮宗的修士。
對於蓮浮宗的修士,他心中沒有任何的好感。
所以他眯起的眼眸中毫不掩飾的升起一抹凜冽的寒意。
“那誰叫你去阻礙他而不去殺他的?”他嘴角漾起冷漠的笑容,繼續平靜的發問。
“這個...”
似乎是有些顧忌,書生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在聽到秦青宮的話語之後,反而是把目光落到了戲子的身上,仿若有著難言之隱。
戲子忍住內心的顫抖,閉著眼睛輕輕點頭,在此時,她顯得有些不自然,甚至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她繼續輕輕的嗯了一聲。
書生內心倏然湧起千重巨浪,他再次認真的看了戲子一眼,在望到其平靜的麵孔中帶著扭曲的漣漪之後,他沒有看向秦青宮,把目光落到了遠處無窮的黑暗中,再次極不情願的說道:“大晉的寒侯。”
寒侯的名聲可謂是極為響亮。
但在那一段時間響徹整個西澤之後的未過多久,寒侯便就此銷聲匿跡起來,好像是不喜歡受到很多人的關注。
如此情形倒像是轉眼即逝的光芒,閃爍一時的花火。
但秦青宮對於寒侯整個人更加的熟悉,甚至是十分了解。
在聽到寒侯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嘴角倏然浮現一抹舒心的微笑。
他輕輕的摩挲著手掌,嘴角笑意揚起的弧度愈發大些,先前因為聽到涼浮城的名頭內心升起的冷意在這一刻快速的轉化為滿意與舒心。
他感覺到真正的舒服。
所以他用平和中帶著滿意的意味說道:“既然是寒侯請你們去阻礙他,那你們便好好辦事。”
他說出了這麼一句令兩人都不能很快領悟的話語。
書生細細的眉頭皺成兩條潮浪。
正當他要詢問為什麼秦青宮會說出剛才話語的時候,秦青宮卻是再次平靜的開口:“若是你們遇到寒侯,記得替我問候一下他,讓他給我老實一點不要天天惹禍。”
他說出這樣的話更加讓兩人摸不著頭腦。
但書生與戲子都是深知,秦青宮既然能夠這麼說,那便不會誑他們,或許他認識寒侯也說不定。
隻是從他口吻中又能聽出,他不僅認識寒侯,似乎兩人之間還存在著一種特殊的關係。
秦青宮讓寒侯不要給他惹事?
秦青宮的來頭世人皆知,這麼說來,莫非寒侯也是與秦青宮來自同一個地方?
這般說來,寒侯的實力應該很強很強,比起的赤尊要強出太多。
再次聯想到寒侯曾經做出的事情,書生內心忍不住的湧出深海一般的冰冷之感。
而就在此時,秦青宮卻是再次說出了一句令書生麵容猛然變化,身軀難以遏製顫動的話語:“對了,記得再幫我問問,上次被他拿去的那些噬靈蟲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