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此時的身子,呈現的是虛空狀態。
除去修為比他高的人或許能夠看到,修為比他弱的人沒有任何的機會能夠看到他。
穿過城牆之後,他開始朝著偌大的書房走去。
帝王家,王宮中,從上古留下來的飾品一直保留在如今,到了莫清塘這一代,先帝遺留的東西尚且能夠看到很多。
不管其以後會隨著時間發生腐爛嗎,它都會出現在固定的位置。
平時不喜繁瑣複雜的莫輕舟開始加速。
空氣蕩起漣漪,留下一道輕柔的微風,莫輕舟來到了書房外麵。
他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之後,就離開了這裏,
他看著如今隻有四角的天空,略微思索幾息的時間,繼續透明的穿過數不清的牆壁,出現在另一處的牆壁外麵。
比起書房,這個大殿是用來議事,依然是格外的重要,更何況,這是帝王家。
他靜靜嗯矗立在此處,看到了正端坐自己龍椅上,麵容熟悉的男人,心中微微一動,還是走了進去。
然後在門未開,他就已經進來的發生的一刹那,便見那龍椅之上的莫清塘,麵容湧現出震驚之色,旋即雙目一陣璀璨,釋放出兩道璀璨的光芒。
他麵容上瞬間充滿了極度的欣喜,當即從龍椅上站起,對著麵前平靜空氣中隱藏的莫輕舟說道:“為什麼不提前告知一聲,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還有,來了就不要走了。”
在莫輕舟的麵前,他沒有自稱為朕,說話也是十分的客氣,很難想象這是安樂國帝王。
在這些話緩緩的消散在天地間的時候,大殿中突兀的一陣,旋即一股急迫的氣流便牙空中互相凝聚。
莫輕舟就這麼出現在莫清塘的麵前。
“為了不打擾王你休息,本決定看一眼就離開,誰知如今被發現,隻好進來一觀。”莫輕舟微微揖手,淡然的說道。
莫清塘卻不由的撇了撇嘴,說道:“在小時候便是如此,你不喜禮儀支製度太過繁瑣,怎得如今大了,在你我麵前還需要說如此的話。”
說到這裏,莫清塘臉龐上極好的出現了一絲慍怒,繼續說道:“更何況,我沒有那個實力能夠發現你,也罷,也罷,當初用一個國家都栓不住你,如今你名震西澤,說話有份量,聽你的也好。”
說道最後的他不禁喟歎一聲。
若不是密室之中突然出聲提醒,他或許在莫輕舟離開的時候也發現不了他。
莫輕舟卻是搖了搖頭,道:“在王的麵前,我永遠是微不足道的。此次回來,一是因為心中甚是想念,二是了解國家現狀,有些難過,想要近些綿薄之力,也對得起自己王爺的名頭。”
聞言,莫清塘瞳孔中驟然閃爍著亮光。
他在乎的,在最後兩句話。
莫輕舟的實力足以影響安樂國的命運,到了安樂國搖搖欲墜的時候突然伸出援助之手,上到君王,下到老百姓,都是一件鼓舞心神的事情。
“那你能夠在這裏停留多久的時間?”莫清塘迫不及待的問道。
“直至事情解決,直至秦青宮來找我。”
莫輕舟緩步走上前,看著散發出柔光的龍椅,心中湧現出複雜的情緒。
若是當初他接手了安樂國君主位置,如今變成什麼樣不清楚,隻是他一定十分的勞累,從莫清塘發根處的斑點白芒便能看出。
這個椅子可以吸引無數人,可以令所有人陷入瘋狂,然而對於莫清塘與莫輕舟來說,當君主這件事情,就是看著誰能讓的過誰了。
“對了,你現在怎麼給赤尊當起車夫來了。”
驀地,莫清塘想起這件事情,突兀的問道。
隻是他低沉的聲音不難聽出其中蘊含的憤怒之意,這種憤怒並不是莫輕舟給人當車夫的事情,而是提起赤尊心中自然散發的情緒。
莫輕舟一臉的複雜。
他看著龍椅,輕輕的撫摸著,心中出現異樣的光芒,看著相隔不遠的莫清塘,說道:“給誰當車夫都一樣,隻是誰的權利大,我便從是誰的身上下手。”
“你打算怎麼做?”莫清塘陡然來了興趣,看著莫輕舟問道。
“不,目前沒有打算。”
莫輕舟直截了當的說道,沒有任何的掩飾,真誠的對著莫清塘說道:“如今馬車屢屢遭遇意外,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以上便是有人動手腳,而這個人有很大的可能是大晉,所以,我要大晉王朝的意圖,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