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與火雲疏同樣袍子的中年人從遠處走來。
他身上的氣息十分強盛,但在火雲疏與涼浮城的麵前,卻稚嫩的像個孩童。
他自然是火奇宗的現任宗主,火瞳焰。
一如其名,他瞳孔中有著宛若永遠熄滅不了的火焰在燃燒。
一股冷意倏然在涼浮城心中升起。
然而下一刻他嘴角卻揚起了一抹弧度。
他臉龐上的情緒開始被嘲諷充滿,嘴角揚起的弧度上也浮現了譏笑,嘲諷道:“多了一個靈元境就以為吃定我了?”
他毫不留情的嘲諷著,目光望向火瞳焰眸子中燃燒的火焰充滿了譏諷與不屑,用一種極為不屑的語氣冷聲說道:“也隻不過是靈元境初期罷了。”
火瞳焰與火雲疏的臉龐上瞬間充滿了冷意。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阻擋他,難道靠你那毫無用處,臉色嚇得慘白的車夫?”火雲疏目光落到臉色煞白的車夫身上,反唇相譏道。
然而在下一刻,他臉龐上的譏諷之色卻倏然消散,變為驚駭,震驚且死死的盯住車廂內。
見到老祖這個反應,火瞳焰下意識的望向車廂,表情也在一刹那變得十分複雜。
車廂內平靜走出一個人。
與涼浮城模樣十分相似,麵容略顯白皙,一雙眸子深邃似星空,身上有著難言的氣質散發。
涼青書平靜的走到涼浮城的身前,看著對麵火奇宗兩人,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
“靈元境中期對靈元境初期,如何?”
涼浮城臉龐上的譏諷之色愈加濃烈,仿若能夠流淌下來一樣,道:“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說了,打我安樂國的主意,你與火奇宗的命運在一開始就注定了。”
“哼,小輩之間並不能代表什麼, 真正的對決還是在你我手中,鹿死誰手現在還不清楚,別以為你勝券在握了。”
火雲疏吸了一口氣,快速鎮定下來,寒聲說道:“我火奇宗雖然沒有蓮浮宗強大,但我好歹也是老祖級別的人,若是敗給你,我火奇宗的臉麵不要也罷!”
說完,他臉龐上瞬間充滿了凝重,對著火瞳焰微微揮手,示意他退後。
他再次深呼一口氣,鄭重的開始結印。
這次的結印比起前幾次顯得很凝重,與前幾次有著很大的差別,在感覺上也是給人滲人之感。
涼浮城麵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他清楚,火雲疏要動真手段了。
幾十年前便能徒手斃掉大妖的存在自然不會隻有這些手段。
真正的惡戰要來了。
他十分認同方才火雲疏關於小輩的話語,於是他輕微示意涼青書退後,目光凝重的看著火雲疏。
在兩人對峙之間,一道奇異,聽起來十分夢幻,似有若無的咆哮聲在此時傳出。
而這道聲音,卻令涼浮城頓時升起一股驚駭欲絕之感。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火雲疏,內心泛起極度強烈的冷意。
那股叫聲,雖然他未曾聽過,但他心中卻浮上一個詞。
妖!
這道叫聲,極為的妖異,雖與人聲相似,但絕不是人的聲音。
而這道聲音中蘊含的怪異力量卻讓他心中倏然浮現出妖之感。
“當年我徒手斃掉大妖,用他的身軀煉化成一座塔,這麼多年來被我凝練成本命玄器,而妖魄也被我囚禁在這個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