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遭的居民對他很客氣。
雖然其他人對他很客氣,但是看到他晨練的居民都隻是微笑著向他點頭,並未與之說話打招呼。
盡管他在這裏二十年,除去端木澈,沒人知道他的名字。
他大部分時間都是沉默著的。
清晨,寒霜遍布花草樹葉,一片片斑白的痕跡向周圍在訴說著天地的寒冷。
老仆像往常一樣晨練。
他從丞相府開始慢跑,直到跑到他身上溢出汗水,他才慢慢朝回趕。
此時,天剛明。
街道上寂寥無人。
兩條街道的交界處站著一個人。
跑到孤零站立那人麵前的老仆停下了腳步,望向了他。
林浮酒微微一笑,望向老仆,道:“老伯,鍛煉呢。”
老仆平靜的點點頭。
“侯爺呢?”他繼續看向老仆,問道。
“丞相應該沒起。”
老仆深深的望著他,道:“這裏是錦蜀。”
林浮酒歉然一笑,“哦,忘記了,不過這裏不如奉天好。”
聽到林浮酒這麼說,老仆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笑容,那笑容中蘊含著懷念與盼望,“那當然。”
“錦蜀也不錯,至少也生活了二十年。”老仆說完之後望了望周圍,輕聲補充道。
頓了頓,他看向一臉笑容的林浮酒,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正色道:“你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
聞言,林浮酒皺起了眉頭,似在思索著這句話,隔了幾息的時間,他有些不確定的輕聲說道:“來這裏不到一個星期。”
“明天就要開始行動,你準備好了嗎。”
老仆謹慎的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到時候肯定會經過鳳凰城,鳳凰城的新任城主那麵的事情你準備好了沒有?”
談及這樣的話題,林浮酒一臉放蕩不羈的笑容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已經準備好了,等出了鳳凰城,在禦安關的前麵就動手。”
微微一頓,為了讓麵前這位老伯放心,林浮酒接著認真的說道:“放心,一切我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初二來了。”
對兩人正在談論的事情十分看重的老仆認真的望向林浮酒,輕聲說道:“自從莫清塘巡城之後,他一改先前的頹廢之狀,精神很振奮,而且各個郡縣的官員全部大換血,一切無能的官員被殺,換上的都是一些鐵血有本事的官員,大部分都是些將軍。”
聞言,林浮酒臉色上的認真神色瞬間消失,變為一臉的嘲諷,譏笑道:“那又如何,先前一戰夠安樂國恢複百年的了,何況我王勵精圖治,不用多久就能拿下莫清塘。”
隔了幾息的時間,他再次說道:“更何況,被莫清塘一紙送回老家的國師已然病死在路上,這樣一來,羽翼去小半,在加上有侯爺的存在,安樂國沒有千百年怎麼翻身。”
老伯思索了片刻,認真的望向不屑的林浮酒,沉聲道:“不,莫清塘不容小覷,他能夠在他很多的弟兄中當上王,不僅僅有國師的相助,他本身的實力也很恐怖。”
老伯說完之後眉頭微皺望著林浮酒。
林浮酒聞言瀟灑一笑,道:“在半年前那一戰之後,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王一定會抓住機會,一定能攻陷錦蜀城,更何況,還有侯爺的幫助。”
接著,他嘴角笑意更濃,“不,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