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緩緩問道，“李施主可曾傷害過無辜生命？”
李道馳擺手一笑，“當然了，放個屁可能還崩死一隻螞蟻呢，何況我本凡人，殺隻雞踩死隻螞蟻很正常啊，你這和尚在寺廟裏呆著，你可知道現在全國都在打仗，死傷無數，我就是懶得再打仗了，才跑出來的。”李道馳說完環顧四周，沒有挨嘴巴，看來隻要這樣說就可以了，反問戒心道，“和尚，我們就這麼聊天，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戒心一笑，“阿彌陀佛，李施主，什麼話都有個頭，聊到頭了，你就可以走了。”
“怎麼，你的意思是把天聊死就可以了？”
“哦……嗬嗬，是，李施主解釋的也算對。”
李道馳壞壞一笑，“那我問你，戒心大師，你說你，遁入空門就遁入空門吧，黑白顛倒，善惡不知，跑到這裏來守什麼鎮妖塔！還有，你不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麼？你不給你爹媽傳宗接代，挺這個大肚子在這裏受活人香火，白吃白喝白住，你說你到底對得起誰！”
戒心並不生氣，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並非善惡不分，天下之事，有因必有果，貧僧出家也是貧僧的因果，貧僧出家也為了渡世間之人。”
“你別阿彌陀佛，那叫南無阿彌陀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修來生的，修今生的是弘嘛彌唄唄弘，你今生是作惡了還是覺得自己來生必定遺臭萬年了，所以天天念這個！？”
“這……”戒心愣住了，瞬間兩個耳光抽到戒心臉上，戒心一驚，“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人這一生，誰沒有犯過錯事兒呢？每每聽到大家侃侃而談自己的光輝歲月，卻很少有人願意說自己那些令人發指或者悲情歲月，每個人都會有一本永遠不願意翻開的書，李道馳這句話似乎戳到了戒心的痛處。
李道馳那是個鬼怪機靈之人，見智空挨打，心知戒心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進入佛門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緣由，不等戒心說話，繼而假惺惺問道，“戒心大師，你入佛門之前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情？”
“這……”戒心支吾聲還未停，“啪啪”兩聲嘴巴又打到臉上，本是圓圓的臉，變得又圓又紅。
“那看來你就是做了缺德的事情了，哈哈！”李道馳笑道。
戒心馬上問還過去，“李施主，難道你平生就沒做過小人之事？！”
李道馳大笑，“哈哈，當然做過，兒時不懂事，那小人之事做的太多，長大了沒辦法，遇小人太多，為了保全自己，也不得不小人一些。”
“那李施主看來此生肯定光明磊落了？”
“大師見笑，自懂事開始，我李道馳行的端，做的正，雖有幾次自己後悔之事，但大丈夫頂天立地，我李道馳做到了！”
戒心還想再問，李道馳追問道，“戒心大師，你剛才挨那兩個耳光，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看來你皈依我佛還是塵世間有不齒之事啊，哈哈！”
這句話一出，戒心冷汗就下來了，若自己說出，莫說斷了佛門之路，也許會如同智空一樣被攆出寺院，“貧僧不曾有過……”話音未落，臉上挨了兩個巴掌。
李道馳大笑，“看來戒心大師果然有故事，你說，到底有沒有做過？”
戒心咬緊牙關道，“沒有，我戒心一生……”話未說完，又是兩個巴掌扇到戒心臉上。
……………………
待段曉峰和智空趕到，隻見李道馳站在那裏指著戒心大笑，“有沒有？”
戒心已經被打得倒在地上，嘴裏還強硬道，“沒有。”緊接著又是幾個巴掌扇到戒心臉上，此時的戒心兩腮紅腫，眼白上翻，口吐白沫，嘴裏隻在念叨著“沒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