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兵不理李道馳所言,繼續說道,“我們比書法吧,一次定勝負如何?”
“我若勝了,你就放了我兄弟,讓我們過去?”
玄兵點點頭,“當然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麼。”
“好,怎麼比?”
“我們各寫一字,辯其道理,辯不出為輸,如何?”
“好!”段曉峰聽到不用在彼此爭鬥,若是文鬥,省掉許多傷害,豈不更好?
李道馳旁邊吼道,“曉峰,別理他!丫肯定有花花腸子!”
段曉峰想了想,“玄兵大師,這樣如何,我自幼學道,對於佛法並不是很了解。”
玄兵道,“此非佛法,隻論理法。”
李道馳叫道,“讓我和他論!”
段曉峰看了看玄兵,“玄兵大師,我確實學識短淺,可否由他來論?”
玄兵看了看李道馳,“也可以。”
李道馳喊道,“那你把我放了,要不我如何寫字!?”
段曉峰也說道,“玄兵大師,我們並非不通情理之人,隻是因為智空之事而來,欲見智遠和智深兩位高僧,你且放了他,若他輸了,我們願意離開這鎮妖塔。
玄兵見段曉峰一臉誠意,走到李道馳身邊,點點畫畫,李道馳頓時覺得渾身輕鬆,“騰”的站了起來,舒活舒活筋骨,冷笑著看了看玄兵,隻看的玄兵心裏發毛,問道,“你,你要如何?我隻是解了你的禁錮,若你敢犯,一樣如巨石墜地!”
李道馳笑道,“我若敢犯?我兄弟若不是手下留情,你早就死了!不過大丈夫不做陰損小事,我和你比字論法!”
玄兵這才踏實,提筆,在地上寫了個“空”字,說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李道馳從筆架上拿起一支毛筆,蘸了些墨,在地上寫了個“死”字,說道,“盤古三皇難免一死,死得其所,無憾終生,留千古佳話;玄靈玄兵幫凶一僧,修佛何用,愧對天地,傳惡名遠揚!”
玄兵聽了一驚,這哪裏是寫字講法,分明是指責我和方丈,無奈苦笑,寫下第二個字,“法”,說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李道馳笑道,“哼哼,法為人定,紂王定刑炮烙,為的是妲己,還有滿清十大酷刑,為的是鞏固帝王位置,奸佞小人當道,忠良肝膽相照卻死於非命,你說法,何為法?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三位皇帝滅了所屬寺廟,屠戮僧人,你和我講法,那好,我和你講法!”
說著,在地上也寫了個“法”字,順手掏出懷裏的槍,指著玄兵道,“你可知我手裏是什麼?!”
玄兵道,“不知。”
李道馳哈哈大笑,“這就是現在世間的法!”
玄兵不解,雖看似幾歲頑童,疑惑的眼神中卻有幾絲老僧神態。
“砰”的一聲槍響,玄兵右鍵中槍,金筆落地,血流如注,馬上捂住肩頭,倒退幾步,驚道,“這,這是什麼法術?!”
李道馳獰笑道,“這就是現在世間的法,誰有了這個,誰就是法,剛才智空要鬥玄靈,我還沒用出,他就虎嘯兩聲,這次看我的!”
玄兵忍痛左手使力,金筆從地上飛起,吸於左手,“講的是文鬥,你卻用這等低劣手段!”
李道馳槍指玄兵額頭,“勝者王侯敗者賊,我也看了,你們這堆和尚沒一個好鳥,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那個妖僧方丈就不是個好東西,你們鎮妖塔裏麵也沒一個好東西,助紂為虐者死有餘辜!”說著就要開槍。
段曉峰上前攔住,“道馳,不可!”
“你丫有病啊,他剛才差點兒讓我死了,你現在護著他!?”
段曉峰無奈道,“道馳,他剛才並不曾傷你,隻是禁錮你而已,你何必……”
李道馳怒道,“士可殺不可辱!他讓我和王八一樣趴在那裏,我給願意和丫寫字論法已經給足丫麵子了,我今天給他講的是道理,就是道和理!”話音剛落,“砰”的一槍,打中玄兵左手腕,金筆“嘡啷”落地,“砰砰”又是兩槍,打在金筆上,筆彈出十幾米,落在牆角,這金筆乃是神奇,並未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