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武節將軍盧德寧考慮到海盜吃了虧,有可能真如女子首領所言,會傾巢而出,是開船一避了之,還是將海盜全部殲滅呢?盧德寧召來各將領,商議是退還是戰。眾將想都沒有多想,皆言要戰。
明軍戰意旺盛是與皇帝朱棣的好戰分不開的。明太祖朱元璋推翻元朝之後,元朝的殘餘勢力退居蒙古高原,對中原地區構成了嚴懲的威脅。明成祖朱棣即位之後,從公元1410年(永樂八年)開始,親自率領明軍北伐,總結了“神機銃居前,馬隊居後,前鋒要疏,後隊要密,鋒疏則達,陣密則固”,然後“首以銃摧其鋒,繼以騎衝其堅”。
利用這一作戰指導思想,每戰必勝。至1424年(永樂二十二年),連續五次親征,把蒙古勢力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遠循。所以明軍這時候的士氣、戰意之濃,大有天下戰神,舍我其誰的氣魄。
當下眾人商議之後,認為戰場還是設在昨天的地方,前麵就是大海,兩邊是高山大嶺,森林密布,毒蛇惡狼成群。海盜要來,必須從這裏登陸,附近沒有登陸地點。於是把中軍大帳設在沙灘靠山一側。又去密林裏砍來竹子,專要老竹,用鋸鋸成一尺長的一段段,有刀破成手指大的一根,一頭削尖,然後把這些竹簽尖的一麵向上,插進沙灘裏,隻露出寸許。
竹簽在前沿陣地上插了長6000尺(2000米),縱深900尺(300米)的竹簽陣,這是第一個竹簽陣,然後空出1500尺(500米),再布置第二個竹簽陣,這二個竹簽陣與第一個不同,第一個竹簽陣密密麻麻無空檔,第二個竹簽陣空出二條路,作了標記,方便已方撤退。
三艘大船放下10艘小艇,這些小艇以8人劃漿作為動力,速度極快,艙中放滿一個個以枯草雜以硫磺、幹枯鬆柴捆成一團的易燃物,每艘小艇圴有4名臂力過人的投擲手。他們的任務就是燒了海盜的船,斷了海盜的退路,
二千餘人布置第一個竹簽陣忙了一個上午,不見海盜來,又布置了第二個竹簽陣。
日落西山了,還沒有海盜前來,眾人不由疑惑:海盜變了性子?
第三天正午,遠處出現點點帆影,海盜終於來了,眾將士大喜:終於有得打了。帆影越大越大,漸漸迫近沙灘,明軍列陣的是500名神機營和500名弓箭手。
眾人列陣於第一個竹簽陣和第二個竹簽陣之間,離海灘還很遠,海盜不用擔心明軍衝過來,上岸的越來越多,估計有八九千之眾。一個可能是海盜頭子,在眾海盜麵前呱哩咖啦的說了半天話,可能是戰前動員大會,把眾海盜說得群情激憤,把刀舉起來,“嗚嗬!嗚嗬!嗚嗬!”的大叫三聲,然後一聲呐喊,向明軍衝過來、
“哎呀!”
“嗷嗚!”
……
各種慘叫聲,叫罵聲不絕於耳,鋒利的竹簽直接把光板的腳板了個對穿,不刺穿也是鮮血淋漓,前麵的海盜站住,不敢再前進,後麵的海盜擁擠向前,瞬間就有不少海盜倒在地上,被竹簽刺死。後麵的海盜踏著前麵的海盜屍體前進,敵人的臉都沒看清,已死傷過千。
第一個竹簽陣已經過半,忽聞一聲槍響,接著“呯!呯!呯!”的火槍聲不斷,正是500神機營用三段射擊法對海盜進行的射擊。這是大明黔寧王沐英所創的輪射法:神機營士兵,一字兒排開,士兵都編有號“1、2、3、1、2、3、1、2、3……”
一聲令下,所有編號是“1”的開火,然後是所有編號“2”的開火,再接著是所有編號“3”的開火,這時候所有編號“1”的士兵已裝填完畢,又輪到所有編號“1”的士兵開火,如此周而複始。
“呯!呯!呯!”的槍聲,穿插著“嗖!嗖!嗖!……”射箭聲,對麵的海盜,倒黴的可能中了幾顆子彈胸前再插著幾支箭,倒下去可能還要被竹簽刺中,死狀真慘。單是衝過第一個竹簽陣已經傷亡三四千海盜了。
神機營的士兵和弓箭手全部從做好標誌的第二片竹簽陣中的安全路,撤退到第二片竹簽陣後麵。坐在地上,歇息一下,等待海盜撞向第二片竹簽陣。
“哎呀!”
“哎呀呀!”
“嘣都!嘣都!”
“哦色!哦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