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我感到非常困惑:墨西哥狼不是隻生活在美國西南和墨西哥西北部的崇山群嶺之中的嗎?怎麼墨西哥以南也有?但事實就是事實,他們把抓回來的這五頭真正的猛獸,關進了籠子裏,這下子真發生了效果,什麼鳥兒野獸都被這幾頭猛獸時不時的吼叫聲嚇得逃之夭夭。
陳先生說這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愉快的心情,剛剛過了二天,這天晚上連續幾聲槍響,把宿營地寧靜的夜空打破了,散布在宿營地四周的狗“汪汪汪”的狂吠起來。
“一號預案!一號預案!”有人大聲喊道,一會兒,這個口令傳遍全營。從各營地裏跑出來一隊一隊全副武裝的保安。普通人集中在宿營地的中間,那裏有一個高台,聽說是野獸來襲,有個保安小頭目叫我們全部上了高台,由幾個保安守護著。另外的保安已散開,四麵守護著宿營地,但可以看出防守的重點在南麵,也就是槍響的方向。
走上高台,我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在月光的照耀下,南麵湧來一大群黑壓壓的野獸,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綠幽幽的光芒,這全是墨西哥狼,體形就象一頭大狗一樣,頭顱有點象狐狸的頭,除脊背長著一行黑色鬃毛外,其它部位披著棕黃色的毛皮。
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善於攻擊的動物,它們往往成群結隊出動,往往把一個牲畜場裏的牛羊馬吃得一隻不剩,吃不下也要撕咬。印第安人稱之為“阿加那”,聞之色變。他們寧願打一隻美洲獅或是一隻美洲豹,也不願招惹一群墨西哥狼。幾乎可以肯定,是捕獲的二隻墨西哥狼招來了大狼群。
看著數不清的狼群,我不寒而栗,打了個寒戰,平生第一次感到死神離我如此之近。
“呯!呯!呯!”炒豆般的槍聲響起來了,肉眼看到一隻一隻狼倒在地上,我通過望遠鏡看到被擊斃的全是大隻的狼,這是保安隊的神射手開的槍,一槍一隻,甚至一槍二隻。但狼群絲毫沒有慌亂,仍然是一步一步的向宿營地逼近,單是這種氣勢,就能把人嚇得膽戰心驚。但我可以肯定,陳先生手下的這夥人,並沒有被嚇倒,不知道是無知者無畏還是真的不怕死?
這個疑問沒有困惑我多久,狼群進入了最佳射程,保安開火了,遠處也傳來了一聲淒厲的狼嘷,狼群開始沒命的向我們狂奔過來。至少六七千頭狼向我們衝過來,場麵非常壯觀。
就在這時候,一陣陣呼嘯聲響起,跟著就是狼群中爆起一團團火光、響起了一陣陣巨大的爆炸聲,我親眼看到狼群被炸得血肉模糊,我不知道陳先生用了什麼武器,但是我可以肯定,這群狼是凶多吉少了,我由原來的擔心自己的命運,轉為擔心狼群的命運。
我這是不是有點“菜”,請原諒,這個詞是我從陳先生那裏學到的。你們可能不懂,就是那個意思。
戰鬥結束了,狼群逃跑的沒有幾隻,地上布滿了狼的屍體,這次驚心動魄的大戰到此結束。事後陳先生把嚇小鳥的狂獸全部換成了美洲獅。
二個月過去了,隧道已經深入2000米,已經隱隱有水滴滲出來,陳承宇判斷,這是快挖到裏麵中空穿了。陳承宇命令掘進停止,等加高加寬的進度趕上來再說。
這時候一場質疑風暴正在向記者姿茵蘭小姐襲來。首先發難的是《美洲報》的對手《美洲大陸報》,《美洲大陸報》不但在自己的報紙上刊登對《美洲報》裏姿茵蘭小姐幾篇文章的報道,還在其它報紙上刊出了質疑的證據:幾篇文章敘述事件發生的日期,與刊出的日期,相隔不過三四天,姿茵蘭小姐用什麼辦法把報道及時傳遞到報紙?從特萬特佩克地峽的另外一邊,跑到墨西哥灣的這一邊,至少需要三天時間,從墨西哥灣到最近的佛羅裏達州發電報,相距一千多公裏,至少又要乘船二三天……
結論是:姿茵蘭小姐欺騙了全世界,喪失了一個新聞人最基本的節操,這是不可原諒的錯誤,《美洲報》應該把姿茵蘭小姐開除出報社;建議新聞工作者協會開除她的會籍;建議所有報社不得錄用姿茵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