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的場合,我會想如果那時你也在場,那你會做什麼,會跟我說什麼;足球場那邊的護欄網……”我用手指向那邊繼續說道:“那天我一個人趴在那些網上,看到上一屆高三的同學在這裏舉行大課間活動放風箏時,我在想如果你在你會對我說什麼?我想你你會答應和我在明年的那天一起拚搏一起暢懷……”
“還是在去年寒假放假的那天,在那條校道上,我領著大袋小袋走出校門口的時候,我在幻想如此那一刻你出現了你會跟我說什麼?我已經為我自己找答案了,我想你會突然間在我的背後叫喊著我,然後我會假裝一下下聽不到,繼續走,接著我在回過頭來答應著你,再接著你就會幫著我拎東西……”
“我曾經很多次偷偷跟在你和阿貝的背後,我不是想偷窺你,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靜靜地在你的背後注視著你;而且我想你也會像我一樣,會偷偷地跟在我的背後,跟著我去食堂,然後在我意想不到的時候坐在我的對麵,我們會說一些很無聊有很逗趣的話。”
“對,還有芒果街,那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地方,思雅精品小店裏麵的東西很漂亮很精致很詩意,我在哪裏翻閱著一些舊版青春讀物時,抬頭低頭之際,我又會閃過一些可愛的念頭,我想你會突然出現在我的旁邊,然後跟我寒暄著那些書好看那些書不好看。”
“我還會幻想著在葉海琳、阿貝他們的麵前,你是在意我的感受的,你是明白我的難受和糾結的……”
“澤依……”章辰打斷了我的說話。
我繼續說著:“你讓我把這些話說完吧!又沒關係,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把這些話告訴你的,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出現在你的世界裏去打擾你。”
“那些卡貼,如果你覺得我冒犯了你的話,我跟你說對不起,我隻不過是想著在我們高三畢業的那天送給你,讓你驚喜一下下自己‘原來自己曾經有過這麼多自己未曾知道的剪影’……”
“也許你不熟悉我,但是在我心裏我早已把你當成是推心置腹的好友,我心裏麵住著一個你,那個你陪伴我了好久好久……”
“如果我的這些舉動嚇著了你,我也就這樣認了,我不想去打擾你……”
“沒有,相反我感到很榮幸,謝謝你,澤依!”章辰笑著說道。
“在那個隻能與自己對話的世界裏,我惶恐過難受過糾結過自責過,但是這還不是都挺過來了,你瞧我現在過的挺好的,每天大口大口的吃飯,大步大步的走路……連蘇穎都說我比以前好了很多,不再那麼木訥呆滯了,變開朗了,偶爾還會冒出一兩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來……”
“因為你,我想變得優秀,我想那樣出色的我就能夠引起你的注意了,但是我好像優秀不起來,我的成績一直都是不好;這一次月考我倒數第二名,你倒數第一名;可是我知道那絕對不是你的真實水平,倒是我的的真實水平……”
“澤依,成績不能代表一切……”章辰細聲地說道。
“我知道成績不能代表一切,蘇穎很早之前就跟我說過……”我轉頭直視他的眼睛,大膽的說道:“但是……你知道的,當你遇到一個你很想對他好的人時,所有的勸告都變的渺小了。”
章辰的眼光暗淡下去了,我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很殘忍,但是如果他想走出他為自己設置的煩惱裏,他就必須麵對,不能逃避。
“所有的不快樂都要學著放下……人生還要很長的路要走,總不能讓一時的擱絆就讓你徹底頹廢掉吧?”我望著他心疼地說道。
“初中時為了葉海琳而努力奮鬥的那段日子確實讓我很快意,那個時候的我還以為我真的可以克服一切難題,為她做到永恒的那個誓言,現在才發現一切的堅持和美好都抵不過彼此之間的敏感,年少輕狂說什麼承諾,年少輕狂不說承諾。”章辰慢慢地說道。
“高中是一個對情感、對人生認識更加清楚的起點,為何你要用如此老年人的心態去打量你和葉海琳之間的事情呢?”
“我的熱情幾近用完了……”
他終於將他心中最艱難的那部分說出來了,我是要清醒地認識到這看似在拉家常套近乎的舉動而實際上他是在小心翼翼地與我保持著距離,還是裝作糊塗地以為他終於向我敞開心懷呢?青春太過於敏感、羞澀,我怕我真的不能揣測準敏感之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