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我打電話問一下高三的年級主任……”麥老師笑著說道。
“嗯嗯……”
麥老師在我們的期待下撥通了電話號碼,“嘟嘟”響之後,電話接通了。
“喂!王老師啊……”
“……”
時針滴答滴答的過去了,我們小心地、認真地聽著麥老師的話語。
“我想問一下這一年的高三文科有多少人上重點了?”
“……”
“八個呀……哦……好好好……謝謝!”
我們每個人掉進失望的深淵中去。
“八個……怎麼隻有八個?”一些同學尖叫道。
“我們沒有希望了……”
這種事情對我說似乎影響不大,反正我也沒有想過我可以考上重點大學,一個好一點的二本學校已經是我最大的理想了,所以我並不是很傷心。
麥老師無奈地說道:“瞧!又來了……都說了沒事,你們這一屆的實力本來就比上一屆的強啊,我看呐我們班有很多人都有能力上重點大學了……”
“可是……”
“沒有可是……有時候要相信自己,高考,其實就是那麼回事……”麥老師說著就拿起了英語學習報:“好吧!我們來做做英語報紙……”
似乎也就這樣了,沒有太多的傷心,隻想著好好努力,盡自己最大的能耐就好了,我不想在時間那頭怨恨自己沒有努力過的悲哀,我想的是我可以問心無愧地對每個人說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中午放學後,我的肚子已經不怎麼疼了。
我像往常一樣拿起數學和英語的複習資料往七班走,記得剛開始來七班坐在阿貝旁邊和他一起學習的時候,他班上的女同學那異樣的眼神可以把我殺死;現在還好,基本上跟他前後左右桌的同學混熟了,在食堂、操場、走廊上遇到的時候也是有打打招呼的;任何事情都有“隻是”,當然,我參與的這件事也不例外,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他班上的幾個女同學老是對我冷嘲熱諷的,不過還好,除了怕在章辰麵前丟臉之外,我還真的不怕什麼;所以,我就任她們說去;既然我的存在能讓她們這麼不舒服,那我就決定繼續浪蕩在她們可看見的範圍內,讓她們不舒服去。
“小貝貝……”我拉長了音喊道,把書一個勁地扔到他旁邊的桌麵,然後毫不客氣的坐下了。
“誒!你怎麼回來了?”阿貝驚訝地問道。
“怎麼了?我不是天天都來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裝作一臉不屑地問道。
“你剛剛不是暈倒了嗎?現在好了……?”阿貝還是一臉疑惑的。
我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氣,女生的經期就是這麼奇怪的,疼著疼著的,它就會好了,好著耗著吧,它又開始疼了;雖然女生都習慣了它的不規律和不正常,但是對男生來說……確實是天方夜譚……我當然不敢向阿貝解釋道我是痛經了,據說男生一聽女生說“月經”兩個字時,他們就會把每個女生想象成是會流血的怪物;實話說,我還真的很介意阿貝把我想象成是會流血的怪物;可是一時之間,我竟然找不著借口搪塞敷衍。
“呃……呃……”我不好意思地,眼睛望向他。
“嗯……?”他向我眨眨眼睛。
“呃……我沒吃早餐,然後就餓暈了……”
“你怎麼就不吃早餐呢?”阿貝一臉責備地問道。
“起得太晚了,來不及去吃……”我心裏滿是委屈地說道。
“阿貝,你真的懂我嗎?如果你真的懂我的話,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來責備我了……我冤啊……”
“那就早點起來啊,要偷懶也要等高三過去之後才偷懶啊……”阿貝還是沒好氣地說道。
什麼一個騙子為了掩飾他的一個謊言會製造出更多的謊言來圓滿這個謊言的道理,我終於懂了。
“阿貝,你同桌可真好,每次都走的這麼早,把他的寶座讓給我。”我突然間冒出這一句話來,自己也沒有怎麼在意。
“他呀?他每次一下課後就隻知道往飯堂裏鑽了,估計連爸媽姓啥都不知道了。”他明顯對我故意轉移話題的行為表示不滿。
我知趣地打開數學練習冊,認真地說道:“我昨天浴血奮戰,還是留下了不少的遺憾,快來教我攻破難關啊,劉學神……”
阿貝終於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軟弱下來了,“噗嗤”一聲地笑了,然後笑著問道:“那道題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