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未宮一臉的狼狽,幽怨的眼神,魅珥就樂不開支,笑得直不起腰,“笑什麼笑!老太婆!”
魅珥笑聲戛然而止,怒目圓瞪,直指著夏未宮,“你說什麼?”
女人是很可怕的生物,而年紀就是女人的一個秘密,很顯然,夏未宮闖了這個忌諱。“老太婆,你還以為你是二八少女啊!都三十歲了,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你以為別人都瞎了眼”
魅珥怒發衝冠,一腳踹上了夏未宮的胸口,這時候她才不管夏未宮是誰,所以說女人是惹不得的,特別是關於年紀和容貌的事情。
夏未宮隻覺胸口湧上一股血腥味,啪的吐出一口血,這叫什麼事啊,偷雞不成倒蝕把米,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秋海看著赤腳大夫,眼神都不轉的,這都把了這麼久的脈了,左手換右手了,可是到底怎麼啦,隻是一個勁兒的歎氣。
最後赤腳大夫站起身抱起箱子就走的架勢。秋海忙攔住赤腳大夫,“大夫,你這是什麼意思,公子的病你還沒說呢。”
“我說小兄弟,你這不是找我當冤大頭嘛,這公子半截身子都踏入鬼門關了,我哪敢醫啊。”說著就急匆匆的想跨出門檻。
“你怎麼說話呢?我家公子明明好好的,你醫術不濟怎麼咒我家公子!”秋海也是怒了,心情起伏不定。
“你就是換個大夫也是一樣的,這個人隻剩出氣沒進氣了,我看啊,今晚就一命嗚呼了。”赤腳大夫直截了當的說道,這時候隻想早早離開,怕因此誤了自己的名聲,推開秋海逃也似的離開。
秋海當下就愣住了,然後跑到高城葉麵前,高城葉的身子還是滾燙的,但是卻是很安靜,秋海將頭埋在高城葉的胸口,心跳聲都微弱的幾乎聽不到。
難道大夫說的都是真的,不可能,都已經到了冰翅城,公子怎麼能在這時候就走了?這讓秋海怎麼相信!一定是大夫的醫術不好,一定是這樣,可是,誰能救救公子啊。
秋海嚇的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對了,還有公子他們。衝出屋子,慌慌張張的跑下樓,引起眾人的注意,秋海來到馬房,草間摹正在喂馬吃草,機械式的將草遞到馬嘴邊。
“草間大人,怎麼辦?大公子快死了,他快死了,我家公子還沒有回來,二公子也不見蹤影,大公子會不會真的就這樣死掉了!”秋海聲嘶力竭的說著,抓著草間摹的衣襟猛烈的搖晃著。
草間摹的眸子微動,有了些生氣。看著哭的一塌糊塗的秋海,“二公子去了哪裏?”
秋海搖搖頭,他都不知道高城颯什麼時候離開的,除了哭他都不知道如何反應,“你請的大夫呢?”說罷,草間摹握起劍,走出馬房。
秋海擦幹淚水哽咽著,跟上草間摹,“請了一個,可是他說——”
“一個不行,就找第二個,這偌大的冰翅城難不成還沒有一個大夫!”草間摹說著一臉殺氣的出了酒莊,冷冽的風呼嘯著,割在臉上深疼。
高城颯以為自己會死,在漆黑的地方一直徘徊,找不到出路,可是,自己怎麼可以死,好不容易活過來,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怎麼能這麼狼狽地死去?
高城颯手指微動,在旁冷得瑟瑟發抖的夏未宮,見狀,將自己團的更加密實,然後小步小步挪到高城颯身邊,歪著頭看著高城颯。
高城颯長得很好看,不落不似冰翅城那麼寒冷,應該說是屬於比較炎熱的地方,所以高城颯的皮膚是偏小麥色,特別的好看,不像夏未宮那麼白皙,像雪一樣白的皮膚,他的發質烏黑,而自己的呢,卻是細細軟軟的棕色的發質。
不管從哪個方麵看,高城颯都比自己強得多,也難怪姐姐會對他心動,是的,作為雙胞胎,心有靈犀,夏未宮的心思他又怎麼會不懂,隻是這段時間的觀察,發現他簡直是不解風情,一點都不在意姐姐。
倒是那個叫什麼宮城肅的人對姐姐比較上心,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唉,剛歎口氣想到了什麼,冷哼一聲。凍死你活該,看著隻穿一件單衣的高城颯,夏未宮完全沒有同情心,拍拍腿上的雪,然後眼珠子一轉,哆嗦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