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我去找大夫了。”秋海悶悶不樂的出了房門。
高城葉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高城颯神色不愉的看著高城葉,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不安,是什麼讓你對我感到抱歉?高城葉,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高城颯感到很無力,這些日子讓他身心疲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同床異夢,彼此間的隔閡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越來越遠,完完全全沒有回轉的餘地。
高城颯不說不代表不知道,敏感如他,隻是害怕知道的越多受到的傷害就越多。哥,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一位赤腳大夫跟著秋海來到酒莊,隻是在大堂就被掌櫃的攔住,說什麼也不讓赤腳大夫上去,看著秋海急的麵紅耳赤,掌櫃的就開心不已。
掌櫃的感覺一陣冷風襲來,笑意戛然而止,高城颯從背後掐住掌櫃的脖頸,在大堂喝酒的客人見狀,紛紛拔出大刀,高城颯冷眼看去,氣勢逼人,在場的人氣勢瞬間就降了一大半。
頓時劍拔弩張,一發不可收拾,赤腳大夫嚇的當下就腿軟,“還不快上去。”本來被嚇得發呆的秋海,聽到高城颯說道話,別人不明白,他還不明白,當下就拉著赤腳大夫拖著上了樓。
掌櫃的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順勢靠在了高城颯身上,手指攀上了高城颯的手,笑的嫵媚,“大家這是幹甚,他隻是和我鬧著玩呢。”掌櫃的說完,眾人這才收了刀,坐下之後,眼神仍看著高城颯和掌櫃。
高城颯嫌惡的推開,厚重的脂粉味讓他作嘔,轉過身,掌櫃的就如水蛇一般纏上高城颯,“小公子,別走啊,何不陪我喝喝酒啊。”
“掌櫃,這是酒莊不是窯子,請自重。”高城颯按捺住自己的怒火,還算是客氣的說道。
掌櫃的在高城颯耳邊呼了一口氣,輕啟紅唇,“公子怎麼知道啊,難得公子還記得我……”說著就是一陣笑聲。
見左右都是人盯著,高城颯怒瞪了一眼掌櫃,然後瞬移離開,掌櫃的居然在同一時間跟上去了。
來到一間空屋子,掌櫃眼波流轉,下一刻將房門鎖上,因為這裏的氣候原因,屋子幾乎都是全密閉式的,幾乎沒有窗,隻開了幾個孔。唯一可以出去的門已經鎖上了。
“你認識我!”高城颯直截了當的問道,可是高城颯確信自己並不認識此人。
“公子,短短幾月,你就忘了我,當初公子在花姬樓還沒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呢。”掌櫃的說著就撫上高城颯的臉,明目張膽的吃豆腐。
“什麼花姬樓?別——”高城颯腦海裏晃過幾幅畫麵,麵前的人的確很熟悉,可是到底是哪裏見過?為什麼又在這裏?見高城颯苦思不得其解。
掌櫃好心的提醒。“江城,公子可否有印象?一晌貪歡是我樓的秘藥,滋味是不是很好?”
一晌貪歡,高城颯沒印象,不過江城倒是有一點,是了,這個掌櫃居然是當時的那個老鴇,真是無奇不有。
“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江城距這裏也是有些距離,別想了,我告訴你哦,我是為了你。”說著整個身子軟的像水一般,白皙的胳膊摟住高城颯的脖頸,風騷不已。
高城颯一把推開掌櫃,掌櫃嗬嗬的笑個不停,雙手撐在桌上,“怎麼樣,味道是不是很好?這個藥量可比一晌貪歡多一倍,我就不信你還能當柳下惠,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著高城颯額角已經冒汗,細小的血管已經顯露,兩隻眼睛猩紅,掌櫃的便知高城颯是藥性發了,這個藥比一晌貪歡更霸道,幾乎是立竿見影的藥效,而且極為強烈。
高城颯感覺口幹舌燥,意識開始模糊,居然給自己下這麼下三濫的藥,可是現在高城颯已經顧不得其他,狼狽的一掌劈開門,聽到聲響,秋海跑出來,還沒看清楚,黑影一晃而過,秋海摸著頭又進了屋子。
高城颯漫無目的的走著,往人少的地方,越走越偏,冰天雪地,饒是如此,高城颯也感覺全身火熱的不似自己,皮膚整個的泛著紅色,很快鼻腔流出兩道血流。
高城颯擦掉血,脫掉外袍,隻剩一件單衣,就像是那一年,穿著單衣在冰湖之上,瀕臨死亡一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