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四起,街道上的人一眨眼的時間已經沒了大半,醫館裏已經隻剩下窸窸窣窣的一兩人而已,一個身披勁裝的紅衣女子,手裏拿著軟鞭,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直接衝向高城颯的馬車。後麵是同樣騎著駿馬的女子。
紅衣女子壓根沒有停下來的樣子,也沒有繞路的跡象,而高城颯同樣也沒有讓路的打算。都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可是,這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女子騎著的駿馬看到高城颯的時候,本能的遲疑,女子一記鞭子揮下,駿馬吃痛,可是當它看到高城颯的眼睛,就是不由得生出一種恐懼,仿佛被狩獵者盯上一般,駿馬的馬蹄上揚,女子失去平衡,往後仰去。
“大小姐!”後麵的人拉住韁繩異口同聲的喊道,聲音裏充滿焦躁與擔心,女子腳一蹬在駿馬的屁股上,連著兩個倒空翻穩穩的落在了地上,而駿馬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居然耷拉著腦袋在原地徘徊,女子一個生氣,又是一記鞭子。
駿馬痛的叫喚,在原地跑兩步就停下,女子不滿的看著高城颯,眼神裏是十足的挑釁意味。
“哪裏來的賤民居然擋本小姐的路!”話裏火藥味十足,話語間其餘的人也下了馬,全都敵視著高城颯。
月邪聽到動靜拉開幕簾,剛好聽到這句話,頓時就忍不住出聲,“你怎麼如此蠻不講理,明明是你在人來人往的地方騎馬,怎可怪我家少..弘哥哥。”
女子根本就沒把月邪放在眼裏,“主子說話,插什麼嘴?”說著的同時就將軟鞭揮向月邪,月邪已經做好反擊的準備,可是,軟鞭卻沒有落在身上,“弘哥哥…”
女子感覺的出來,對麵的人絕非一般人而言,可是她怎麼可能咽下這口氣,但是軟鞭居然被他拽住,自己絲毫不能抽出來。“我管你是紅哥哥還是綠哥哥,找打!”說著,另一根軟鞭抽向高城颯。
揚起陣陣的塵埃,高城颯拽著軟鞭的另一邊,用力一抽,女子就被甩向地麵。“你居然對小姐動粗!”說著的同時,紅衣女子的屬下中的一員就抽出雙刀攻向高城颯,高城颯的身形都沒有動一下,隻是一個眼神,就把對方嚇的動作慢了一步,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在對方的小腹處,將對方甩出一丈遠。
“虹秀!可惡—”紅衣女子怒火中燒,將軟鞭纏上手腕,順勢拉著自己站起來,接著喝了一口酒在嘴裏,對著軟鞭一吐,頓時熊熊大火燃燒起來。
“少主!”月邪情急之下叫出聲,高城葉聞到煙味,肺部一陣痙攣,然後是劇烈的咳嗽起來,聽到高城颯的咳嗽聲,高城颯的眼神一暗,眼裏居然是有了殺意。
一陣寒氣從指間過渡到軟鞭,火瞬間熄滅,寒氣卻沒有消失,而是順著軟鞭襲向紅衣女子,軟鞭驟時變得堅硬無比,寒冰四起。紅衣女子真的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寒冰霎時停住往回撤,高城颯不悅的看著,大有不說出個所以然就再次動手的架勢,白皙的手覆上了薄薄的寒冰,卻執拗的不肯移開,月邪就那麼看著高城颯。“弘哥哥,葉哥哥咳得厲害,還是先治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