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笑話,我又沒拜你為師。”高城颯說罷站起身,結果天機一一扯藤蔓,高城颯再次摔倒在地。
“有多少人想當我的徒弟,你不感動的痛哭流涕,居然還出言不遜!”天機一說著挑高眉。
“我不願意,你管不著!”高城颯這下也不起來了,幹脆坐在地上。看他還有什麼花樣。
“你這小娃娃真不討喜,我偏要收你,還不給為師磕三個響頭!”說著四麵又出現幾根藤蔓,纏住高城颯剩下的手腳。
高城颯掙脫不得,身子被拉直,成大字型,然後雙腳合並,纏在一起,一個石子打在腿上,真的被強迫著磕了三個響頭。
不管高城颯願意不願意,這個師父是甩不掉的。
水麵激起一層一層浪花,一名翩翩少年足尖點水,體態輕盈,瀟灑自如,在水麵連走數十步,一個倒翻來到岸上,接著折扇刷的打開快速的扇了兩下。
折扇上是用墨暈染的一幅泰山圖,沒有題字,隻有一個印章,刻著一個‘肅’。
少年唰的合上折扇,上前兩步,對著天機一一躬身,眼波流轉,“徒兒見過師父。”說罷將一紙袋扔到天機一的手裏。天機一立即笑的合不攏嘴,立即打開紙袋,咖啡色的鬆子帶著油炒香在空氣中蔓延。
少年眼神卻落在全身被束縛的高城颯身上,與不羈的高城颯對上,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師父,你的癖好未免也太重口了,瞧這細皮嫩肉的,被傷成什麼樣了。”少年的折扇在高城颯的臉上劃過,娓娓道來,眼裏可沒有一點擔心關懷的樣子,反而玩味多一點,
“小樹苗,我給你找了個伴,以後他就是你的小師弟,任你怎麼蹂躪。”說著的同時嘴裏還有鬆子沒吃,一轉眼地上已經是滿滿的殼。
“哼”高城颯冷哼一聲,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遇到奇怪的老頭,而左間仇與煞火卻不見蹤影,總之高城颯現在心情很不好,很生氣。
“老頭子,看來你的這個徒弟似乎對你很不滿誒!”少年突然原形畢露,哪裏還有一絲尊師重道的模樣。
“小崽子,說了不準叫老頭子,我不管,今天之內,你要是不能讓他開口叫我師父,你就去獨孤嶺給我自生自滅吧。”天機一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就這麼撂下兩人,就這樣走人了。
少年無奈的歎口氣,折扇對著藤蔓一打,藤蔓就像觸電般迅速抽離,消失的了無蹤影。高城颯眼裏閃過一瞬的訝異,很快收住,站起身,就要離開。
“我說好歹我幫了你,連聲謝謝都沒有?你是啞巴還是聾子?”說著擋住高城颯的去路。
“其一,我沒有求你救我,其二,你和那個怪老頭是同路之人。讓開!”
“讓?好大的口氣!還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你什麼來曆?”少年興趣正濃,眼角微挑,在眼角處有一顆黑痣,清風將他束發的白綢帶吹起,可是個翩翩美男子。
高城颯不想再多做逗留,也不準備回答。抽出長劍就對著少年發出一道劍氣,少年身子一個旋轉,瞬移到一邊,劍氣打在水麵,掀起一道巨浪,落下的水將少年的身子打濕,少年將折扇別在腰上,竟也是認真起來。
跳躍在水麵,纖長白皙的手指伸出食指與中指並攏,注入一道內力,隻見出現一道白光,往水麵一帶,從水裏注出一道湍急的水流,猶如一條蛟龍,咆哮一聲向高城颯咬去.
沒想到對方內力如此深厚,而且功力之高,非泛泛之輩。
高城颯朝空中連翻四個跟頭,踏在龍頭,這時候又一條蛟龍向自己襲來,高城颯拿出玉簫,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從玉簫裏傳出。
高城颯用出五成功力,發出的音律是快而慢,高低起伏,穿透力極強,兩條蛟龍立即化水變成雨滴落下,少年立即用水牆包裹住自己,以免被音波所傷。
高城颯停下,將玉簫放到懷裏,在剛剛,他的腦海裏閃過幾個畫麵,那是很久以前的畫麵。高城颯幾乎能肯定是重生之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