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真是愛惹人生氣!”東方信卻是冷冷一哼,指尖猛地使力把她往前一拉,讓她整個身子都撲入了他懷裏。
他的手臂,緊緊地圈住她,那麼的有力。適宜試圖掙紮,但未果,反而是那人的力量越發增大,幾乎要把她勒得喘息不過來。她不禁把眉頭皺緊,掌心握成了拳頭,往著東方信的胸部便直接砸過去,小嘴也不饒人:“東方信,你做什麼,趕緊放開我,否則我要叫非禮了……你放開、放開――啊!”
後麵的話語,因為男人突然覆下來的唇瓣,給堵住了。
適宜小臉一片嫣紅,拚命深呼吸,才把自己的喘息壓抑下去。她眨了好幾下眼睛後,用力一瞪眼,死死盯著男人,被吻得紅腫的唇瓣一動,吐出冰冷的話語:“東方信,你這是什麼意思?”
“Kiss,就是親吻的意思。”東方信嘴角微勾,看著她眸光深暗如海,卻又隱約透露出一抹興味兒:“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問這問題不是白癡嗎?”
“那你莫名其妙親我做什麼?”
“這在外國不就是一種禮儀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東方信瞥她一眼,厚顏無恥道:“你不是在外國長大的嗎?這種事情算得了什麼?”
“可這不是外國!”
“你當它是就行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適宜怒了,指著他的鼻子便罵:“你媽難道沒有教過你,親了女孩子要負責任的嗎?”
“我跟女人上床還不必負責任呢!”
“那是你沒家教!”
“嘖嘖!”看著適宜火冒三丈的模樣,東方信低低取笑:“你還真傳統了!”
適宜很想往他那張笑意厴厴的臉上揮一巴掌以示自己如今的氣憤,可手掌卻不願意聽她吩咐一般,就是沒法舉起來。她不由暗罵自己不爭氣,居然對這痞子也下不了手。於是,她咬著牙,對東方信冷冷道:“傳統有錯嗎?誰規定我不能傳統了?傳統又不犯法,我就傳統你能拿我怎麼著?”
聽著她霹靂啪啦地說了一大堆,東方信聳聳肩,任由她發泄去。
他畢竟得了便宜,不要再在她麵前賣乖了。要知道,惹惱了她,他也定然不好過。
適宜見他讓著自己,也沒了與他鬥的心情,遂道:“行了,看在今晚你送我禮物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我的門禁都過了,要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吧!”
“你們陳家人真是極品,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搞門禁。”
“每個家庭都有它自己的原則,我們陳家人搞門禁怎麼了,又沒礙著你。”
被她的話語嗆著,東方信頗為無奈地搖搖頭,沉默以表無語。
適宜卻趾高氣揚:“一句話,你送不送?”
“送!”男人想也沒想便應答。
“走了。”適宜率先轉身。
“陳適宜!”東方信一麵跟在她後方走一邊問道:“剛才我覺得你也有在享受吧?”
適宜的腳步微微頓住,側臉看他,微眯著的眼縫有抹沉冷光芒閃爍著:“你說什麼?”
知道她並不樂意提起方才的事,東方信笑著一語帶過,道:“有些事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說完這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他越過她,去拉開車門,作了一個邀請她上車的手勢。
適宜咬咬牙,雖然對他方才的話語有些忌諱,卻還是硬著頭皮坐進了副駕座。
腦海裏,卻在回放著男人提及那事情的畫麵。
他的霸道與熱度,似乎還在――
指尖,忍不住沿著唇瓣輕輕撫過去。
卻趕在男人繞過車頭上車前,把手放下,不讓他瞧見她這幼稚的動作。
與之前的幾次一樣,東方信在雅舍門前把適宜放下。
適宜下了車,正要關門,卻見福伯匆匆而來,對她一躬身,喚了聲“四小姐”後,目光往車廂凝去,道:“敢問載我們四小姐回來的人是信少嗎?”
東方信本要驅車離開的,但一聽福伯話語,開了敞篷,淡淡看他:“是我沒錯!”
“福伯,你問這麼多幹嘛?”適宜不悅地看著福伯,聲音清冷。
“四小姐,大夫人想請信少進雅舍一坐!”福伯微微彎腰,說話畢恭畢敬。
適宜眉頭一皺,想著該是芊蕊晚歸,被母親抓去問話,因此才會得知她行蹤,遂道:“夜已深,她要找東方信,也該明日再請――”
福伯卻道:“四小姐,這是夫人的意思。”
他目光鎖在東方信臉上:“信少,請吧!我們大夫人正在菊園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