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兒子長大了,也有了喜歡的人了,以前被關在裏麵,羅策時常拿薑雲之的照片給她看,然後一遍一遍的說著要讓他一無所有……每當那時候,她都恨自己的無能和軟弱,可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被泡在缸裏,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羅月……”羅又允喃喃道,仍然是感覺有些匪夷所思,飛快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衝到了臥室裏,然後再也沒出來過。
羅月嘴邊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最後也隻得慢慢的起身,往之前羅又允給她安排的那間屋子走去。
她叫羅月,是羅策的親妹妹。
羅策如果知道她出來了,肯定會發瘋的吧。
此刻的羅家別墅中,正被一片片厚重又壓抑的烏雲給籠罩著,氣氛詭異而又恐怖。
“管家,你可真給我長臉,人在房子裏都能被帶走!”
羅策一拳嘭的一聲砸在了玻璃製成的茶幾上,臉色難看的駭人。
這還是老管家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見他發這麼大的火,這怒火跟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次都有的相比了。
“老爺,是我的失職。”
老管家沒我解釋,垂著頭一副任憑發落的樣子,看的羅策更是怒火攻心。
“你的失職?這件事情就是你一句失職可以一筆帶過的嗎?啊!”
羅策提起茶幾上的茶水毫不留情麵的連帶著杯子都給砸了過去。
嘭!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瓷杯落地,碎成片,而一滴滴鮮血也滴落在瓷片上,血花四濺。
老管家鼻子上一股股血液不停的往外男,但他卻沒有止血的動作,特別是在羅策沒有鬆口的前提下。
“你說說,有可能是誰把人帶走的。”羅策輕瞥了他一眼,道。
老管家默然了兩分鍾,回答道:“我覺得嫌疑最大的就是薑雲之,畢竟明天我們就要見麵,他今天來探探消息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能那麼快找到人的,有可能是知道下邊的情況,迄今為止,也隻有劉樂樂安然無恙的從下邊出來過。”
羅策擰著頭沒說話,有些蒼老的臉龐看起來格外嚴厲。
“你是說郭霆和劉樂樂自己薑雲之聯合了一起,想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老管家頷首,道:“理論上是這樣的。”
“嗬嗬嗬,不愧是月兒的兒子,就是不一般,還好我事先把何時艾轉移了,不然豈不是虧大了?”羅策陰測測的笑了笑。
老管家沉默,沒有回答。
“不過以防萬一,你還是去查一下。”過了一會,羅策又道。
老管家點了點頭,正欲退下,就聽羅策接著道。
“去把傷口包紮一下。”
“是。”
羅策望著老管家退下去的背影,眼底浮現出一抹冰冷。
夜晚,薑雲之正在書房裏思考明天的細節,就聽有細微的敲門聲傳來。
“老板,羅小姐來了。”趙媽在門外說到。
薑雲之一愣,羅小姐?羅月希。
“你告訴她,我沒空。”
“老板,羅小姐說你不見她她就不走了,你看……”趙媽的聲音頗為為難的道。
有些煩悶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起身往外邊走去。
趙媽見他出來,心裏一喜,趕緊往下邊走去。
剛下了樓梯,就見羅月希穿著貂皮大衣坐在沙發上,見他下來了,麵上一喜,趕緊迎了上來,當她伸出手想像以前那般挽上他手臂時,卻被後者不經意間給躲開了。
麵色一僵,但也沒有多尷尬,畢竟這種事情她現在早已經輕車熟路了。
“有什麼事兒說吧。”
薑雲之看著她,他也是有好幾個月沒見過羅月希了,現在的她雖然時刻透露著一種露骨的嫵媚,但是這身體卻是暴瘦的難看,而且這種感覺他似乎有種熟悉,跟劉樂樂給他的感覺,以及他母親給他的感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發現了一點,他心裏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似乎隻要近了羅策那個房子裏的人,最後都瘦的隻有皮包骨了……他們在裏麵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羅月希見他這拒人千裏的冷漠,委屈的咬了咬下唇:“雲之,我好想你。”
“如果你來隻是說這些廢話,那你可以走了。”他絲毫不給麵子,冷聲道。
“你當初拒絕我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何時艾?”
羅月希淚眼婆娑的望著他,這個男人,即使她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可她卻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即使他當初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羞辱她,她也依舊如此。
薑雲之狹長的眼眸如刀口般鋒利,寒光乍現。
“你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