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通道剛開始的時候兩邊都是石壁,好像是從岩石中打穿的。幾百米之後,石壁就變成土壁了,而且越是往前走,通道就越是狹窄,高度也漸漸的變矮了。我們也隻能低頭貓腰的往前走,到最後變成了一個直徑隻有一米左右小洞。也可以說是一個狗洞,因為我們隻能像狗一樣在洞裏爬著前行。速度也被這狗一樣爬行動作帶慢了。但這不是最糟糕的,這洞竟然還有很多岔洞,我們爬著爬著洞口的前方就被堵死了。我們又得往回爬,可洞口實在太小了,我們在裏麵打個轉身都很困難。我們在裏麵爬錯了3個岔洞,每個岔洞幾乎都花了一個多小時。膝蓋和手掌都已經被磨破了,而洞裏有些地方還被積水淹了,我們爬過的時候,就隻剩下一個腦袋浮出水麵呼吸,全身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也不知道我們在裏麵折騰多久,我們都已經累得快不行了。可我們誰也不願意停在裏麵休息,隻能慢慢的往前爬。終於,我隱隱約約看見狗洞著前方,有微微的光亮若隱若現,心裏欣喜若狂便對他們說了一遍。然後加快動作繼續往前。前麵微微的光亮越來越明顯,我幾乎可以肯定出口離我們已經不遠了。經曆了20多個小時的黑暗艱險,多次徘徊在生死的邊緣。忽然間看見有光亮,心裏的那股高心勁兒,實在難以用語言表達出來。我們越是靠近洞口,光線就越來越亮。當我們爬到出口的時候,強烈的光照進來,我們的眼睛好不適應,感覺光線有些刺眼。眼睛疲倦的睜不開了,真想躺下來睡一覺。現在真的是又困又餓又累,不過想到能夠脫離這鬼地方,精神還是很興奮的。實在不願意停在這裏。
我們爬出了洞口,眼前就是一條河。感覺這裏很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哪裏?我回頭望了望老爸,老爸正用手揉著雙眼,然後睜開眼睛看了看驚訝的說道“啊!你們知道這裏是哪裏嗎?”我們搖了搖頭。小露說“這裏好像來過,但是又想不起來是哪裏?是哪裏?”老爸拍了拍頭上的灰塵說“你看這個拱圈,還記得嗎?這裏就是魚濺灘下麵的那條河,與天神岩下那條河是同一條,而這個洞,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龍仙洞,可誰也不知道這個龍仙洞,可以通往天神岩的古墓。這一切真的感覺好荒誕。(拱圈其實就是在河裏用石頭做的水渠,用於囤積水用的,防止幹旱的時候用於罐蓋附近的農田,而當時修建它的時候,是因為電力不廣範,當地的人沒辦法使用脫米機,就修建了這個拱圈囤水,用於支配下方的水力脫米房,不過脫米房現在早就沒了,30多年前就被洪水衝倒了)”
聽到魚濺灘,心裏真是高興不已,慌忙的說“這裏就是魚濺灘?那麼上麵不就是我們老家?(其實我們老家離這裏很近,還不到一公裏,隻不過這裏是一個巨大的斜坡,兩邊都是山,這條河在山腳下,而我們的老家就在半山腰上,從這裏上去,也要走好幾分鍾,畢竟爬坡的路不好走)”。老爸點了點頭說“都已經到這裏了,我們別停了,趕緊回去吧!不然真的要被困死餓死了”。我看了看手中的匣子,這是從古墓裏唯一帶出來的東西。上麵雖然沾滿了泥土,但總體還算完好無缺。抱著它慶幸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