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你是個國際友人,老子就放過你了,等下車給你好看,肖雲義暗暗的打算著。
也許是剛才太用力了,覺得左臂有點疼痛,他的思緒回到了前幾天,剛從監獄裏麵出來的時候。
那是自己出獄的第三天,一個漆黑的夜晚自己孤獨的走在繁華的街道上,正好遇到當初被他整過的一個叫黑子的小混混。本想躲著對方,可對方哪裏肯應?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還清楚的記得鋼釘插入他左臂時候的疼痛感。
小混混的羞辱,他並不生氣,畢竟人都是這樣,有仇必報。讓他傷心的是那些曾經經常出入他家的叔叔伯伯,去找他們借點錢就醫,但是這些人卻都避而不見。那些冰冷的眼神,嘴角邊的輕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車子又發動了,老外似乎感覺到了肖雲義的不滿,回過頭來,對著肖雲義揮了揮拳頭,肖雲義毫不示弱,立刻伸出大拇指向下,一副不服你來的樣子。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巴終於駛入了背陰山中,兩邊都是參天大樹,一點月光都沒有。來到一條狹窄路段,小巴把車前燈打開,仗著光亮在勉強走了會。也許是剛下過雨,路上泥濘不堪,小巴終於停了下來。車上的人開始議論起來。
那位撩人心弦的導遊跟司機商量了一下,站起來安慰大家,說道:“旅客朋友們,血池已經不遠了,再有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就要到了,現在天黑,路上難走,為避免發生意外,今天晚上在這將就一晚,明天一早出發。”
眾人雖然不太情願,但這種環境下,也隻能聽從導遊的安排了。
司機關了燈,車內漆黑一片,所有的人都靠在座位上休息。
夜晚的山裏霧氣很大,不一會的功夫就籠罩了過來,把外麵的一切變得朦朦朧朧。肖雲義隱約看到有幾個黑影移動迅速,在車子附近停了下來,他覺得不對,不會是野人來了吧?
剛想開口叫醒眾人。卻聽窗戶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響。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外麵已經扔進來了幾個西瓜彈,冒著青煙,瞬間車子裏噴嚏聲、咳嗽聲不斷,當然還有大聲的呼救聲……。
肖雲義覺得眼睛刺痛,根本無法張開,痛苦的蜷在地上,心想完了,忽然,脖子不知被誰重重一擊,瞬間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肖雲義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赫然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了床上,頭、雙手和雙腳都被固定,成了一個標準的大字,嘴裏被塞著核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肖雲義的第一個念頭,他還記得自己是在旅遊車上休息的時候,忽然被人襲擊綁架到這來的,這些人究竟想把自己怎麼樣呢。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竟然想起了那個漂亮的女大學生陳雪飛,是不是她也和自己一樣,被人綁在了床上,被人任意欺淩,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出現了齷齪的念頭。不由的為她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