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笑拾起地上的衣服給雪伊披上,皺起俊眉望著南宮瑾。隻見他慵懶的從水池中站起,勾起一旁的掛衣。
“離歌笑,沒想到來的是你。”
“你早知道我要來?”離歌笑問。
“當然,唉,隻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我白養了一條好狗。”南宮瑾單腿翹在龍椅上,披散的長發上不時落下一顆顆水滴,顯得桀驁不馴。
離歌笑心裏暗罵:你才是狗。你連狗都不如!
“當初我派你去保護宣沁媚沒想到你卻動心愛上了她,你知不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嗬嗬,你太笑看我了南宮瑾。”接下來離歌笑一陣大笑,“我離歌笑又何曾受過約束?不過倒是你真的該醒醒了。做為男人你隻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女人;做為皇帝你隻會終日飲酒昨日,陷百姓於水生火熱之中,這樣的你和暴君又有什麼區別?”
“我做的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要不是當然宣沁媚薄情寡義棄我而去我又為什麼要怎麼做?!”南宮瑾麵目猙獰的走到雪伊的麵前摸了摸她的小臉,嚇得雪伊的臉上又是一陣慘白。
“你錯了!”
“我有什麼錯!”
“你錯在太自私,太自以為是!其實從來就沒有人逼過你!”
離歌笑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從紙張的泛黃程度來看這封信是多年前寫的。
“記得當日我在竹林受傷前夜,鳳鳴叫我拿一封信給你,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本來我是不該拆開的,但事情就是那麼巧,讓我無意看了信。”他把信遞到他麵前,“我想你看後就會明白。”
抽過信南宮瑾拆開閱讀了幾行,臉色越來越差。
南宮瑾親啟:
一別數年,往事一一在目,熟知當年救命之恩刻骨銘心,然日前在宮殿之上出言不馴乃實在情非得已,望勿放在心上。
如今你我今非昔比,鳳鳴乃一國之後,公子也貴為一國之君。種種糾纏化解不開,你我雖不能共結百年之好,但希望仍能以兄妹之稱,在鳳鳴心中南宮猶如磐石大樹,乃是鳳鳴的依靠。如見此信,尤見鳳鳴。七日之內望見回複,如不鳳鳴則視為南宮棄鳳鳴出身寒微,從此鳳鳴將視為莫路人,不再糾纏。
宣鳳鳴謹上
原來,原來她心裏一直都是有她的……
“這是什麼意思?區區一封信就像讓我原諒她嗎?”南宮瑾拽著信,手裏絲絲顫抖。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恨鳳鳴,恨她欺騙了你。其實做不成夫妻又如何?隻要對方過得幸福那就夠了。”離歌笑回答。
“嗬嗬!就像你一樣,甘願做宣鳳鳴一輩子的跟班?”南宮瑾不屑的恥笑。
“跟班又如何?一生能找到一個值得為她跟隨一生的人,足矣。”離歌笑黯然的說。這是他的真心話,同時也希望他也能和他一樣想。
“你甘願跟在一個女人身後。我南宮瑾可不一樣,喜歡一個人就要將她留在身邊,就算留不住她的心,也要留住她的人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