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在村民的安排下,一行人住了下來。
然而這對夜貓子的林子妃顯然隻是剛剛開始,就在她要偷偷起身出去之時,龍千佑再次不巧地撞了進來。
“就知道你要出去。”似乎早就料到林子妃的所為,龍千佑笑著說道。
“想要一起?”
“不然呢?”
“那你不要拉著我的手。”林子妃惱怒,可是龍千佑似乎沒聽到一般,拉著她穿梭在黑夜裏,很快便是到了村中一個點著燭火的大堂。
或許是阿卡村的宗祠。
“族長,你怎麼能讓那夥人住下來,就應該讓他們接受神聖的洗禮,在火焰中贖清罪孽。”
一個年輕男子義憤填膺地對著烏裏希卡吼著,他是族中二長老的兒子,從小就繼承了他父親莽撞衝動的性格。
一如現在的二長老:“是啊,一看這些人就是來者不善。而且族長,你隱瞞地也太深了,尤嵐娜達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卡村裏族長的權利和威望是無上的,因而即便是長老都不知道禁地內的事情。
更不知道百蟲煉血蠱。
烏裏希卡神色平靜,眼神中透著不可令之屈服的堅定,他隻是坐在主位上看著大門但是沒有說話。
甚至沒有人敢保證,他是不是把這些人的埋怨和建議都給聽了進去。
就在這時,躲在牆根的林子妃發現從黑夜裏走來一個人影,近了一看,才發現竟然是白天看到的老婆子。
她沒有任何地變化,拄著拐杖,頭頂著黑蜘蛛,步履蹣跚地走進了宗祠。
“瑪耳聖女,你怎麼來了?”
聽到屋內的動靜,林子妃和龍千佑對視了一眼,似是難以置信。這個老態龍鍾形態荒唐的老婆子,竟然也是阿卡村的聖女?
老婆子雖被叫做聖女,可是她的年紀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大,因而無論是多麼德高望重的長老看著她都是謙遜守禮的。
隻有烏裏希卡看了她一眼之後,便是不再正視她了。
“按照老祖宗的族規,現在是宣示真相的時候了。”瑪耳盯著烏裏希卡,她從來不敵視今天的那夥人,那是因為她知道,阿卡村的使命就是為了等來他們。
“真相,什麼真相?”宗祠內的人聒噪起來,不明緣由。
“族長,什麼真相啊?”最終眾人都把眼神集中在了大長老身上,大長老是個清冷的老人,可是奈何不得那麼多人的期望,隻能站起身來朝著族長作了一揖問。
“你還不想說嗎?”瑪耳看著烏裏希卡繼續沉默,自然知道他是不舍自己的女兒,可是從某種角度出發,他更是不想承認自己的私欲。
祖上有言,待真命人沒有出現的時候,萬萬不可喚醒百蟲煉血蠱,可是他為了自己女兒阿娜卡的命,毅然而然拋棄了祖訓。
“好,那我來說。”瑪耳有點兒生氣,她也是看著烏裏希卡長大的,看著他眼神中的喪氣很是不悅。記憶中的他是個迎難而上毫無畏懼敢作敢當之人,可自從五年前起,他就變得沉默寡言,性情難料。
阿卡村世世代代守護著禁地,守護著百蟲煉血蠱。就是等著真命人的出現,而昨天夜裏,林子妃攜著那張地圖真跡出現,他就知道這個真相需要見光了。
可是他不願意,百蟲煉血蠱需要拯救阿娜卡的性命,純陰絕脈極其陰寒,隻有百蟲煉血蠱這種極陰之毒,才可以做到以毒攻毒,讓阿娜卡活下來。
因而,烏裏希卡不願意交出去。
他違背了祖訓,祖訓上說:無論是誰,隻要攜了那張真跡地圖出現,那麼百蟲煉血蠱新的主人就是她。
可是,因為通過秘術知道阿娜卡是純陰靈脈之時,烏裏希卡就毫不猶豫地拋棄了祖訓,畢竟自己這些族人世世代代守護著它,是時候讓它為自己做點貢獻了,而不是便宜了外人。
再說,都過了上百年,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這麼個真命人呢。
“那,那尤嵐娜達是為什麼?”聽到阿卡村的使命,很多人一時之間都是難以接受,不過卻也並不意外。
“百蟲煉血蠱沉睡了那麼多年,剛一蘇醒必定需要極多的鮮血來喂,阿娜卡小小的身體怎麼吃得消,因而尤嵐娜達便是決定現行用自己的鮮血喚醒母蠱,可是沒想到……”
烏裏希卡的臉色變得痛苦。
“沒想到百蟲煉血蠱那麼厲害,太難製服,尤嵐娜達直接受到了反噬,最後就變成這樣了。”
當初發現的時候,烏裏希卡都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懊惱,如果讓阿娜卡喚醒的話,那麼如今即便是純陰靈脈的身體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你竟然能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