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他的媽咪讓他不要把這個他能跟動物交流的事情說出去的。
在小寒和小狗子還往村裏趕的時候,這一邊的阿娜卡卻是突然渾身冰冷了起來,猶如散著冰冷氣息的小女王逼視著那群拿槍對著自己阿爹的人。
“她怎麼了?”雲慕想要問餘安,卻發現餘安跟著小芹一起留在了外麵,所幸就對著林子妃問道。
“不知道。”
林子妃神色肅然,認真地看著阿娜卡,她感覺的到從她的體內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異常陰冷的氣息,陰冷地讓她都覺得可怕。
阿娜卡每走近一步,持槍的人就會惶恐地倒退一步,她儼然成為了眾人恐懼的對象,渾身都是陰冷的煞氣,就這樣一步步地朝著自己的阿爹走去。
烏裏希卡雙眼圓瞪,顫抖地看著阿娜卡,沒想到她體內的寒氣竟然突然爆發了,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女兒的身體出現狀況之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害怕起來。
然而就在阿娜卡走到一半的路還未到烏裏希卡的跟前之時,她突然雙眼一閉,直挺挺地往前倒去。
烏裏希卡連忙衝上前扶住了阿娜卡的小身板,以免她受傷,可是在觸碰到自己女兒的時候,那一股冰冷讓他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真的好冷!
“讓我看看。”林子妃一直看著阿娜卡,她的症狀讓她想到了小寒,心裏一顫,忙過來抓起阿娜卡的小手查探起她的脈搏。
“還真的是。”
“你知道?”烏裏希卡自女兒出身那天起就通過秘法知道了阿娜卡的體質,也正是因為這個體質,阿娜卡才會還沒有接受聖水的洗禮就直接破格被提拔成了聖女。
可是如今這個世界,知道靈脈的人已經不多了。
麵前的女人到底是誰,除了有一身內功以外,還有如此多的見識。
“嗯。”林子妃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果阿娜卡還能再多撐幾年,又或者現在小寒已經突破到了曦皇決6層的話,就可以救她了。
可是顯然,她也才剛剛突破6層,更不用說小寒才不過2層的內功了,根本做不了什麼。
“怎麼回事?”龍千佑蹙眉走上前來問林子妃,他心裏也有隱隱的預感,可是不太相信,難道真的有那麼巧。
“純陰靈脈。”
四個字從林子妃的口中輕輕地吐出,在場的人有迷茫,也有蹙眉。
龍義臻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純陰靈脈,可是他知道這絕對是一種稀有體質,不由地看向自己的兒子龍千佑——這個身世複雜體質特殊的男人。
雲慕也是緊眉,他不知道林小寒是純陽靈脈的事情,可是他知道這兩種靈脈,可以說是千年難遇,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
不過,有這兩種靈脈的人往往都是早夭兒,看來阿娜卡也逃脫不了這個命運了。
“不錯,娜娜確實是純陰靈脈。”
烏裏希卡抱著自己的女兒,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暖和女兒,可是奈何,除了自己愈來愈冷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效果。
林子妃輸了些真氣給她,可是在發現阿娜卡就猶如無底洞一般源源不斷地汲取卻沒有任何好轉的時候,便是放棄了。絕脈症狀的發作隨著發作地越晚便是越凶猛,當初小寒由於早產的關係導致未滿一歲就發作,病症來的緩慢給了林子妃充分的時間。
可是阿娜卡卻是隻能聽天由命了,好運的話沒準能撐半個月,不然三天就可以至死。
“抱歉,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林子妃對烏裏希卡說,在一個即將喪妻又要喪女的男人身上,所有的負麵情緒都一掃而空。
烏裏希卡露出了一張比哭還要難堪的笑臉,神色堅決起來,看向床上的尤嵐娜達,卻沒想到尤嵐娜達已經醒了過來,帶著一抹絕然淒慘的笑容看著烏裏希卡,還有自己的女兒。
“五年來,我一直準備的就是這一天,不用擔心我。”尤嵐娜達笑了,笑得很美。林子妃知道這種感覺很荒唐,可是看著此時此刻的尤嵐娜達,她明亮的眼睛裏都是笑意,一種欲要解脫的笑意,將她襯托地美麗起來。
解脫?
林子妃為尤嵐娜達的表情感到深深的困惑。
烏裏希卡心情沉重地抱著女兒來到了尤嵐娜達的床頭邊,直接無視了眾人,用苗語對著自己的妻子說:“尤嵐,我愛你。”
“我也愛你。”尤嵐娜達笑著回,伸出蒼白的右手直接握住了阿娜卡的小手臂。此時的阿娜卡被烏裏希卡橫放在尤嵐娜達的邊上,隨著尤嵐娜達的手放在阿娜卡的身上,眾人隻看到一塊凸起突然出現在尤嵐娜達的心口,然後瘋狂的蠕動起來。
似乎在用最快的速度往尤嵐娜達的右手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