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卡看到雲慕走進替她說話,連忙可憐兮兮地眨巴著大眼睛朝著雲慕點了點頭,那嘟著嘴的模樣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這個大哥哥真的太漂亮了,比女孩子還漂亮。阿娜卡陷在雲慕妖冶的桃花眼裏變得癡迷。
“小丫頭,那麼晚了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才不是呢,是你們傷害了小青,我才過來的。”想到不管麵前這個大哥哥是誰,反正都跟這個老妖婆和怪叔叔是一夥的,那就都不是好人,阿娜卡就變得怨懟起來。
“是你的小青先傷害我們的人啊。”
雲慕咧了咧嘴,這丫頭真是!想著看向了不遠處的巨蟒,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真的是有蛇類恐懼症的。
“這裏不歡迎外人,是你們擅自闖進來的。”
阿娜卡很想雙手叉腰這樣顯得有氣勢一點,可是奈何雙手還被林子妃牢牢禁錮著。頓時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哀怨地看著林子妃。
“跟她講不通道理的。”見雲慕似乎還要說話,林子妃淡淡地回了一句,跟一個五歲的小孩子沒什麼好扯的,現在林子妃隻關心這個山裏到底還有幾個跟她一樣的人。
“餘大哥,這裏有人居住,你之前有聽說過嗎?”
餘安原本處在驚訝的思緒中,被林子妃一問連忙搖了搖頭。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麒麟山內竟然會有人煙,更不會去想這個可能還祖祖輩輩地繁衍了好幾代。看著麵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女孩,餘安都難以置信自己跟她幾乎可以說是鄰居。
看著那條聽話的森蚺,餘安突然意識到了那則傳聞,那傳聞是真的,隻不過並不邪門,而是被山裏人控製罷了。
想到此,餘安後背冷汗直冒,以前偶爾進山的時候如果也是一不小心傷害了這裏的生物,那豈不是也要被這些所謂的生苗人給惦記上。
“快放開我啦,快放開我,不然我爸爸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阿娜卡討厭這種奇怪的沉默,見大家都不說話,她使勁地掙紮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看著林子妃。
她求饒也求饒了,撒潑也撒潑了,這老妖婆怎麼還不放開自己。
“把你的荷包留下,我就放你走。”
林子妃冷冷地看了一眼鬧騰的阿娜卡,也知道總不能一直把她帶在身邊,不然就好比帶了一條隨時會咬你一口的毒蛇。
可是這樣放她離開,林子妃也甚是擔心這小丫頭會不會暗自給他們折騰點什麼,於是盯準了她的荷包。
阿娜卡撇了撇嘴才不樂意把荷包交給林子妃:“哼!你就這樣綁著我好了,我爸爸遲早會來找我的,到時候你們都要完蛋。”
恐嚇的話從一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嘴裏說出來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但是林子妃龍千佑等人還是皺了皺眉。
從阿娜卡之前的動作來看,這小丫頭別看年紀小,但是內心卻比所有人都要來的狠毒。
因而他們絲毫不懷疑這個小丫頭口中的爸爸是不是也會這般狠毒,答案是肯定的,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估計這小丫頭的那點兒狠毒都不及他爸爸的萬分之一吧?
生苗人最憎惡的就是外人,也最憎惡外人擅自闖進他們的生活區攪亂他們的生活,因而都會選擇殺死這些外人以保自己族人的生活不受打擾。
這樣一想,這個小丫頭更不能放了。
“怎麼辦?殺了她?”
餘安走上來輕輕地在雲慕的耳邊問道,可是再輕聲在此時的距離和安靜之下,大家都還是聽到了。
“殺了她,她爸爸萬一知道了,我們不是更完蛋?”雲慕沉思著回道。
這個時候阿娜卡一身冷汗,無語地看著這兩人:“你們在本姑娘麵前正大光明地討論真的可以嗎?”
看著小女孩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林子妃也是無奈,這兩個大男人在如此緊張的時刻幽默了一把,倒也是不錯。
“可以。”誰知兩個大男人齊齊地回頭衝著一個小姑娘異口同聲地吼了一句,顯然他們也是感到了這個小姑娘的棘手。
如今這是,放她走也不是,不放她走也不是。
真真真是鬱悶死了!
就在眾人愁得跟苦瓜臉一般的時候,龍千佑突然伸手直接搶過了阿娜卡的荷包,然後對林子妃說:“放她走吧。”
沒有命令,也不是建議,隻是淡淡地對著林子妃說了一句,黝黑的眼神裏看不到絲毫的光線,林子妃蹙眉卻沒有放手。
“不管她爸爸如何,難道我們要對一個小丫頭下手嗎?”
龍千佑挑眉,卻也讓眾人心神一驚。
是啊!不管這個小丫頭怎樣,或者她的爸爸怎樣,自己這麼一大群人總不能對著一個姑娘下狠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