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舊是一個晴天,東方剛出現魚肚白,一行人便是收拾了行李再次出發。
剛過夜,四處的雜草都帶著露水,有些葉子還很鋒利,想比第一天,他們走得更慢也更小心。
“啊——”突然一個人尖叫一聲連忙倒退,周圍的人都是四散開來,發現是一條大概有著一米多長的竹葉青,尖銳的利齒上帶著涎水,一對黃色的小眼睛戒備地看著麵前的人類,隨時準備著攻擊。
王斌看了一眼,連忙走上前給那名被咬的男子處理傷口:“別動,還好是竹葉青,排毒量小,不致命。”
王斌見那男人欲要亂動,連忙出聲阻止,毒素最害怕的就是亂動,在亂動之下,毒素在血液裏隨著循環更加容易進入五髒六腑。
還好是小手臂,王斌給他綁上了布條緩慢血液的流動,隨後從背後的背包裏掏出了針筒和藥劑,開始給他緩解竹葉青之毒。
男人感受著小手臂上的燒灼疼痛之感越來越淡,感激地看了一眼王斌。
而在這時,一行人也是製伏了竹葉青,不過就要在將它摔死之時卻被餘安慌忙攬住了。
“麒麟山內不能殺生。”
“為什麼?”
“傳聞殺死麒麟山內生物的人必定會遭受麒麟神的詛咒,全身不詳,最後潰爛死在山裏。”餘安沒有太多的表情,他雖然不迷信,可是他們這種靠山吃飯的,道上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迷信。”
其中一人不信,直接拿過蛇頭狠狠地將它砸死在地上,摔地皮肉都是顛爛了才止手。
他動作太快,旁邊的人想要阻止都是已經來不及了。
“誰讓你動的手?”
這個人的魯莽讓餘安感到憤怒,就連林子妃都是不悅地皺著黛眉,龍千佑見狀惱怒地看向那人質問。
“龍少,不就一條蛇,不弄死它它就一直跟著我們了。”那人的性子本就魯莽,見龍千佑怪罪也絲毫沒有意識到錯誤。
他叫毛楠,不過跟毛軍卻沒有任何一些關係,由於他性子直率,下手狠辣,才被龍義臻看中,本來以他的資曆可以像毛軍一般做個大哥,可是性子就是太過魯莽,怎麼教都改不了,那個時候龍義臻還評價他:“遲早會死在這魯莽的性格上。”
也是因此,龍義臻遲遲沒有給他升職,就希望他有所改進。
可是顯然,他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你死定了。”
餘安冷冷地看著毛楠回了一句,然後便是轉身往前走著,他不迷信,可是在麒麟山麵前,他總覺得有一種隱形的力量。這傳聞並不是純粹的謠言,有太多的案例擺在眼前。
幾年他一個兄弟就是死在這個所謂的傳聞上,那個時候他大意之下殺死了一隻巨型的蟾蜍,卻沒想到過了兩天就在兩人以為可以安全離開麒麟山的時候,突然一條毒蛇衝著他直奔而來,那是一條有著兩米多長的蝮蛇,根本不理會餘安,卻是對著他的兄弟撲咬個不停。
最後蛇被他兄弟摔死了,可是他兄弟隻來得及看他一眼便是徹底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幕他永遠也忘不掉,因而在看到毛楠摔死了竹葉青之後,立馬意識到這個人離閻王殿不遠了。
龍千佑沒有再怪罪毛楠,因為再怪罪也沒什麼用了,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冷聲下令:“之後還有誰不聽命令,別怪我下狠手。”
毛軍打了一個冷顫,知道龍少生氣了,不悅地別了一眼毛楠,急匆匆地跟上。
“這幾天,你們離那個人遠點。”
餘安看著雲慕林子妃和王斌叮囑。
“怎麼?這裏真這麼邪門?”雲慕有些不信,可是也知道餘安的為人,出於好奇問他。
“不用懷疑,就是這麼邪門。老子吃過虧。”
餘安大大咧咧地罵了一聲,聲音不大也不小,身後的人都是聽到了,不少人都看了一眼毛楠不自覺地與他拉開了距離。
“吃過虧?”林子妃訝然,難道這個山還真的有神靈庇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開發工作難以進行,所以一直保持著原始森林的模樣嗎?
“老子的兄弟就是活生生地死在這個你們所謂的迷信之下,你讓我信不信。”
餘安似乎是再次想起了兄弟的死狀,也似乎是因為毛楠的不聽話,情緒多變起來看似很是憤怒。
隨著他這一聲話落,身後龍千佑的人更是離毛楠離得更遠,而這一下子,毛楠也終於是感到了驚恐,看著周圍兄弟看他的眼光就如同死人一樣,他慌忙跑到餘安麵前懇求:“餘大哥,是真的嗎?我不想死啊,有什麼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