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找到金凱莉,那說明你心裏多了懷疑,那個人不允許一絲絲的懷疑存在。”
“那個人?”
林子妃沒有想到唐琳會跟她說那麼多,說那麼多難道是,她還是會對她下殺手?
“不殺你,是因為我很好奇你的功夫出處,不過你不願說,我也就不問了。”唐琳沒有回答那個人是誰,隻是繼續回答著林子妃之前的疑問。
“宋傾城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林子妃感慨著回答,沒有一絲的疑問。照她這樣的說法,如果她還再懷疑宋傾城的死是意外還是謀殺的話,她就真的不是林子妃了。
“其實,本來你也會死的。”
唐琳依舊帶著淺笑,就連聲音都依舊是那麼地平平淡淡,可是偏偏說著這麼殘忍的話題,還對著當事人。
林子妃沒有接話,隻是沉默地聽著。
她總覺得這個女人說的越多,自己的死期也就越近。
可是她很好奇,這個女人是怎麼給自己判的死刑的,現在她的力氣都是恢複了,那就意味著,這個女人依舊不是她的對手,而同樣的虧,她是不會吃兩次的。
“隻是我低估了母愛,她忍著劇痛,忍著大失血,執意地產下了你。”
唐琳無關痛癢地說著,可是林子妃卻是可以想象那一副場景。
那一年的難產,她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
思及此,她的心裏突然湧動著無限的暖意和酸意,本來隻是好奇到底誰一直在偽裝宋傾城寫信,好奇那個人的目的。
可是如今,她突然間想為這個可憐的母親報仇。
“為什麼要她死?”林子妃還是疑惑起來,本來可能覺得是安雅芳的那些婦人之見,醋意作祟。
可是如今,這個唐琳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她是宋博仁的女兒。”唐琳強調。
“是的話,你還敢嗎?”林子妃冷笑,覺得莫名所以。
“是的話,或許我會直接出手。”
出乎林子妃的意料,唐琳竟然冷笑起來,似是後悔當年竟然沒有親自出手。
“那看來,你失策了。”
林子妃冷笑起來,她不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雖然是殺手,可是或許她天性繼承了她的母親,那個時候她的師傅就經常嫌棄她,為何沒有作為一個帝王遺孤應該有的冷漠,反而倒是很好玩。
可是即便如此,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在殺人的時候,她的身上就會散發著孤冷的高傲,那種氣質,就如同站在高山之巔的王,所有人都隻能臣服,卻無法靠近。
“是啊,不過那個人知道便是夠了。”唐琳笑道。
“那個人是誰?”
林子妃問道。
可是唐琳似乎也不像林子妃所想的知無不言,相反,她隻想說她願意說的事情。
突然,唐琳一直平靜的神情微微驚慌了一下,隨後歎了一口氣說道:
“看來,你那個小男友的本事真的不賴,竟然這麼快找上門來了。”
“他不是我的小男友。”
即便這種情況下,林子妃還是有些羞窘,她承認,這個時代女性具有的大方和開放,她還是學不來。
能夠穿上一些暴露的禮服,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時間緊迫,看來不能跟你閑聊了。”
說著,她便是起身,打開了房門,這個時候林子妃方才發現門口一直站著一個人。
其實本來林子妃是能發現的,可是她並沒有去想唐琳竟然還會有外援,再加上唐琳一直跟她說話,也分散了她的心神。
站在門口的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袍,就連頭部都被深深地藏了起來。
想分辨男女都是做不到。
她走了進來,伸出帶著有些褶皺的手,將熏香放在了床頭櫃上並點燃。
林子妃蹙眉,她不敢肯定這個手是不是做過手腳,就從唐琳來看,這個女人極擅易容術,即便是現在,林子妃都不敢肯定,這張臉是不是唐琳的真麵目。
那麼這個人,也必定是做過準備的。
可是這樣直接地點燃熏香,是在搞什麼鬼?
下意識地,林子妃屏住了呼吸,同樣的虧,她不會上當。
隱藏在大袍之下的人發現了林子妃的異樣,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欣賞卻又嘲諷的弧度。
她既然敢這麼正大光明地來,正大光明地點燃,就說明著熏香其實沒毒,其實她本就不用毒,隻是她需要一些藥物輔助,可以讓受催眠者的情緒平靜下來。
熏香隻是個視覺和心理的輔助,而真正的藥物早被她塗抹在了衣袍之上,無色無味,林子妃早就吸入了體內。
此時的林子妃,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舒坦和平靜,就好似躺在母親的懷裏一般。
這種感覺,著實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