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林子妃看著躺在嬰兒床上熟睡的林小寒卻是無論怎樣都靜不下來。
雖然她最近確實有些疲憊,可是也不會這麼突然地在飯桌上睡的那麼沉,她總覺得今天的飯局就好似鴻門宴,可是又看不出哪裏不對勁。
左思右想無果,她便是撥通了查理·孫的電話。
“孫子,查的怎麼樣了?”
“山爺,還沒有進展,你再給我些時間。”查理·孫的聲音透露著滿滿地疲憊,可是也是難得的認真。
“好,有難處盡管告訴我。”雖然林子妃救了查理·孫使他免了牢獄之災,可是她也不覺得對方就得百分百地為她賣命,如今聽到他疲憊卻又認真的聲音,她還是有些微微感動。
有的時候,兩個人或許陌生,或許不是愛情,但是卻可以比親人,愛人來的更加親近。
……
車水馬龍的街頭,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各自閃爍,城市的繁華與奢靡盡在夜間展現了出來。
此時一處紫郡新苑的公寓之內,在黑暗的房間內,有一張兩米寬的大床。
床上有一具看過去並不強壯但線條有力勻稱的男性軀體,他和一具線條柔美身材姣好的女性軀體糾纏著在一起,發出了嘶啞而又獸性的聲音:“啊?舒服嗎?叫的再大聲點。”
女人似乎很害怕他,隨著他的吼聲,她發出了一陣又一陣春天般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的身上掛著一件黑色的透明蕾絲罩罩,雙腿圈在男人的腰間,兩人緊密地結合著,似乎難舍難分。
過了沒多久,男人厭倦地看了一眼喘息著的女人,隨後快速翻了個身,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女人圈坐起來,猶如海上的孤舟,隨著海浪的顛簸而起伏著。
一陣陣令人浮想聯翩的纏綿之音從她的嗓子裏溢出來,肌膚泛著潮紅之色,可是她的眼神裏卻透露著絲絲的無力和絕望,或許她真的沒有力氣了,上身和頭忍不住地向後或者向前傾倒,可是每每都會被男人強行扶正。
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男人才緊緊地抱著女人露出了享受般的神情,隨後兩人都安靜了下來,似乎是在回味,又似乎是睡著了。
安靜地躺了片刻,男人從床上站了起來,趴地一聲打開了燈,瞬間明亮的燈光照射在房間內,也一並照射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她一下子接受不了這樣刺眼的燈光,不由地用手背捂住了眼睛。
男人看著那雪白如玉卻帶著潮紅的軀體,一下子惱怒了起來,上前抓過女人用來遮光的手腕惡狠狠地說:“怎麼,不想看見我是嗎?以為不看見我,就可以假裝是你那個相好?”
女人抬起頭看著他,原本無神的眼睛卻是一下子驚慌起來,拚命地搖了搖頭。
“涵若,我們倆能在一起,也算是緣分,你說我怎麼舍得傷你呢?”男人看著辛涵若美麗的眼睛中那無限放大的恐懼感到很滿意,揉了揉她肩背上的淤青帶著深意地說道。
感受到他冰涼的觸摸,辛涵若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後便是瑟瑟發抖起來。
七個月了,她在這樣的夢魘裏待了足足七個月了。如若不是林子妃,如若不是那段該死的視頻,她怎麼會落在這個男人手裏,她怎麼會變成這個男人的奴仆?
思及此,她尖銳鮮紅的手指甲狠狠地嵌進了手心裏。
“怎麼?恨我?”感受到辛涵若的異樣,男人微微挑眉,這個女人還敢反抗?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不,我恨林子妃。”辛涵若咬著牙惡狠狠地說著,她知道這個男人同樣憎恨林子妃。
確實,聽到林子妃這三個字,男人的麵色猙獰起來,如若不是她,他現在也不會變得那麼狼狽,需要天天躲在這個黑暗的公寓之內,都不敢出去。如果不是有喬吉的那段視頻可以勒索到這個女人,他如今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猴腮臉陰沉地放開了辛涵若,坐在了床上。
那一晚,由於他最先被打傷昏了過去,最後趁著混亂逃了出去才勉強躲過一劫。不過他確實聰明,他逃出去的第一時間就是潛回到原來在瓊鎮的那個破民房拿了喬吉的那段錄像。
那個時候他倒沒想那麼多,可是在後來的東躲西藏中,他偶然再次碰到了辛涵若,於是,他就如魔鬼一般地出現在了辛涵若的生活裏,從此揮之不去。
“這個女人,我遲早要把她柔捏在手心裏。”男人狠狠地吐出了幾個字,眼神變得比之前更加的陰翳。
“我有辦法。”辛涵若冷笑地看著男人的後背,是時候為自己的這七個月收取點利息了。
“你有什麼辦法?”男人疑惑地轉身,自古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現在,他是小人,她是女子,就不信林子妃不會不栽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