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下葬禮(1)(2 / 3)

從林間小徑走過去,眼前又是一片長有灌木的平原。能看到空中有一些打扮花哨的鳥兒。

它們豔麗的羽絨服迎風展開,而且飛行時畫出某種類似函數圖像的優美曲線,長長的鮮豔羽毛能使人很容易認出它們。

“天堂鳥!天堂鳥!”我高唱道。

“燕雀目,直腸亞目。”康塞爾應和著。

“現在該你了,尼德·蘭,是不是想弄回一隻這麼望而脫俗的東西?”

尼德·蘭雖作了一番努力,但一直徒勞到中午。大家的肚子都餓得直響。充滿自信的獵人們,卻連根獵物的毛也沒得到一根。康塞爾虔誠地閉上眼睛放了兩槍,一隻白鴿和一隻山鳩應聲砸在他頭上。這意外的午餐驅使他們倆拔毛去腸,點火燃烤,佐以麵包果,很快,白鴿和山鳩連骨頭也塞進了我們肚中。

“吃著有點像剛長大的母雞味道。”康塞爾餘味未絕。

“尼德·蘭,我們還需要——吃——什麼?”我提醒他道。

“一頭四足動物,教授先生,”尼德·蘭略帶尷尬,“我知道這些鴿子、山鳩隻是零食和小吃,我會讓你吃到最美味的——排——骨。”

“但尼德·蘭,如果不帶回一隻天堂鳥,我照樣很遺憾。”

隨後康塞爾提議,向海邊的森林走,我三人都一致同意。走進森林時,天堂鳥遠遠地飛走了。

我正望鳥興歎時,被前麵康塞爾的歡呼聲打斷了。而且我也隨著他一起歡呼。

“真了不起,小夥子!”原來他得到了一隻美麗無比的天堂鳥。

“不過,先生,這也並非全是我的功勞,”他謙虛地說,“它自己多吃了豆蔻汁,正醉臥樹下。”

“把它帶回巴黎,”我忘了自己是尼摩船長的“客人”,“動物園裏還沒有一隻活的天堂鳥呢。”

接下來的運氣更好了,尼德·蘭一槍擊斃了一頭肥大的野豬,他利索地割下幾塊腰窩肉,又拔毛、開膛、清除內髒,然後他又打到幾隻袋鼠。

“好了!教授,”尼德·蘭的沮喪情緒一掃而光,“多美味的獵物,尤其是燜煮著吃!我敢打賭,諾第留斯號上的人肯定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這次打獵讓我們心滿意足。興奮的尼德·蘭做好了明天打獵的計劃。他要打盡島上所有能吃的四足動物。

我們下午六點回到海灘。尼德·蘭更不敢怠慢,立即點火掛肉,烤野豬腰窩肉的香氣很快彌漫在空中……

豐盛的晚餐,吃得我們個個都笑容滿麵。

“我們要不今晚就不回諾第留斯號了吧!”康塞爾說。

“一輩子都不用回去才好呢。”尼德·蘭也說。

一塊石頭突然從天而降,把他們的提議打斷了。

我們逆著石頭落下來的方向看去,又一塊石頭正從那裏飛過來,準確地打落了康塞爾手中的山鳩腿。

我們舉槍在手,作好了還擊準備。

“肯定是土著人。”康塞爾說道。

“快回小艇!”我邊喊便率先撒開兩腿。

從林中追出二十來個土著人,手拿弓箭和石器,離我們隻有100步之遙。

小艇在20米外的海邊。

土著人們越追越近,尼德·蘭不甘心放棄這些美味,冒著石林箭雨,敏捷地把食物一古腦抱在懷裏狂奔。

很快,我們跑到海上,將食物和武器放下,把小艇推下水,安上雙槳,說時遲,那時快,我們剛劃出200米,就有100來個土著人口中亂叫著,手舞足蹈地衝進齊腰深的海水中。諾第留斯號還在那兒呆呆地躺著,平台上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我們上了船,把小艇藏進暗艙,迅速鑽進諾第留斯號肚中。

“船長!”

我叫喊著跑進客廳,尼摩船長正彈著大鋼琴,陶醉在音樂之中。

他似乎沒聽到我的男高音加入。

“船長!”

我又叫了一聲,同時拿手碰了碰他。

他好像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