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聽完後說:“現在我明白了,威洛比的遺言是什麼意思了。威洛比散步回來後把遇見的女人告訴了考芮姆,所以他的意思是:‘殺害他的正是他和教授說過的那個女人。’”
那婦女麵容蒼白,心裏好像非常難受,她強硬地打斷福爾摩斯的話說:“先生,讓我說完。我知道我殺了人,所以急忙逃跑,是的,因為丟了眼鏡,看不清楚,我走錯了路,我隻好來到這個房間,我見到了我的丈夫。開始他要告發我,後來我告訴他,如果他告了我,我就會把他所做的都告訴我的隊伍的領導者,讓他也活不了。正因為這樣,我倆的生命互相牽製,他才不得已把我藏起來,把送來的飯分一半給我,我們商議過了,隻要警察一走,我就偷偷地溜掉,並且永遠不再回來,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我這樣做並不是為了我自己的生命,我保住我的命是想救我的朋友。這是我最大和惟一的希望。”
她從胸前拿出一個包裹,對福爾摩斯說:“隻有這個包裹才能救我的朋友,先生,在上帝的麵前,我把它交給你,希望你能將它交給俄國大使館。這是我的心願。我……”
“扶住她!”福爾摩斯大聲喊道並一步跳到她麵前,從她手中奪下了一隻小藥瓶。
但她還是倒在了床上,斷斷續續地說道:“已經晚了,我已經把藥吃完了。現在,我頭暈。我要死了!先生,我再一次請求你……一定要……把那個小……包裹……交給……俄國大……使館。”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福爾摩斯對我們說:“其實,這個案子很簡單。從一開始這副眼鏡就是線索,但那時我沒有把握是否能根據這個線索破案。從眼鏡可以知道戴眼鏡的人是個高度近視者,離了眼鏡,什麼都看不清。當我看到那塊走過的草地時,我就想,除非她還有一副眼鏡,否則她不會那麼小心的。為此,我又考慮到另一種可能,她沒有走出這座房子。我又發現那兩個過道相同,所以考慮到她可能會走錯路。當我來到教授的房間時,我仔細觀察了教授的房間。我發現他屋子裏的地毯是釘死的,下麵不會藏有活門。我又看了一下書櫃,發現其他地方都堆滿了書,惟有書櫃沒有,我想這可能是一扇門,但是我不能確定。所以我抽了很多煙,故意把煙灰灑在暗褐色的地毯上。後來咱們一起來到花園,當時我還記得你驚奇的眼神。在花園裏,我又向馬太太打聽教授的飯量。這兩天教授的飯量突然增加了,這更使我懷疑飯並不是他一個人吃的。最後,我們來到樓上,我故意打翻煙盒,在揀煙的時候我發現書櫃前麵的煙灰被人踩過,所以我推論中午她可能從躲藏的地方——即書櫃後麵出來過。所有的故事就是這些。好了,查林十字街到了,霍普金,你是不是要到警察總部去一趟,慶祝你得到了勝利。我和華生要到俄國使館去一趟,再見,親愛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