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對明德爾說,“認識你已有8年之久了。幾年前曾經有人指控你吸毒而逮捕過你。”
“我記得。”明德爾說,“不過,打那以後,我再也沒沾過毒品。”
“你在海外的海洛因關係網,我都了如指掌。”
明德爾扔掉香煙,“不錯,我去過荷蘭,那是我快要結婚時。”
特工羅伯特打斷他說:“在你聽到我提的條件以前,我不希望聽你胡扯。你幹了些什麼我都知道。你過去幾年的大部分行蹤,我都有文件可以證明。我可以對你的販毒行為指控,可以讓你在大牢裏坐到死。”
汗珠開始從明德爾的臉上滾了下來。但他仍狡辯道:“你這一回弄錯了。不過,讓我考慮一下,有線索會給你去電話。”
羅伯特告訴明德爾說:“與阿姆斯特丹販毒網有牽連的人,有的已經被殺了。”明德爾煩躁不安地說,“聽著,我什麼也沒有幹過。別來煩我!”
兩個星期以後,明德爾的屍體被發現在他的小轎車的輪子下,他的頭部遭到了致命一擊。
斯塔基感覺到繩索正在越收越緊。自從10個月前弗蘭基被捕以後,他一直神經緊張。他清楚自己是集團裏最危險的人。他去阿姆斯特丹的次數比任何人都多。他知道大陪審團已經組成,也獲悉另一條取道蒙特利爾的走私路線已被識破。想到這些,斯塔基感到膽戰心驚。他打定主意要幹掉檢查官萊博維茨,如果檢察官一死,調查也就會夭折。
斯塔基用假名買了一輛舊車。他有一支裝有消音器的口徑022的手槍。子彈是在山奈溶液裏浸過的。
上午10點,萊博維茨提著一隻購貨袋,朝著首都警察局的方向朝南而去。
萊博維茨希望陪審團抓緊起訴書的起草,盡快著手審判。因為他已隱約感到,販毒集團的淫威已經嚴重幹擾了破案的進度。證人們或者緘口不語,或者報告說受到恐嚇。也有人在對證人進行賄賂。街上傳聞,誰要是向萊博維茨告密的話,那麼他就死定了。
萊博維茨進入第三街法院的停車場。他左邊一步之遙是國會大廈,右邊6個街區外是聯邦調查局總部。便衣探員、美國聯邦法院執行官以及身穿製服的警察在法院裏進進出出。
萊博維茨注意到有一輛灰色的小汽車緩緩駛來,在距他幾步遠的前方停下,他對它並沒有更多的在意。
“萊博維茨,”汽車內有人叫他。
萊博維茨往前走了一步,彎身向汽車內張望,裏麵一個30歲左右的男子,正端著一支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指著他。
說聲時遲,那時快,未等他反應過來。從車裏傳來“撲”的一聲悶響,就像打開一聽可樂似的。萊博維茨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向下沉去,而那輛汽車已經發動起來向遠處逃去。
警察迅速趕到,將萊博維茨送進了醫院。幸運的是由於厚厚的外衣和脂肪的阻擋,子彈隻是進入胃表層下沒有損傷任何器官,隻用了幾分鍾,醫生就將子彈取了出來,甚至沒有必要縫合傷口,但山奈卻使他大受其害,不過好在山奈劑量不足,沒能要了他的命。
作案後的斯塔基開始瘋狂逃竄,用化名繼續在美國各地販毒,並出入於阿姆斯特丹、哥倫比亞和美國之間。但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終於在芝加哥海關被人識破落入法網。在法庭上,斯塔基作為另一證人證實了格雷的販毒罪行,並說,格雷凶惡殘酷,正是他親手殺了明德爾等人。陪審團認為格雷和斯塔基的罪名成立,法官分別判處格雷和斯塔基終身監禁和50年徒刑,至此,阿姆斯特丹販毒網宣告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