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官府,這種小事還需我們動手嗎?
蘇遠嘿嘿一笑,“其實是沒有啥關係,隻是,那東西雖有毒,但是泡酒真的不錯,樓主若是嫌棄的話,就送我吧。”
這裏盡是盡頭。
恩,通緝令。
耳邊回響著他關心的話語,小靜宣回過神來。
唉,湘姨,還有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我……難以啟齒啊……我一直就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每次跟小靜宣說話時就跟吵架一樣,您說,她一個姑娘家,成天在外麵亂跑也就算了,怎麼,說起話來就跟大炮似的,非跟我狂轟亂炸的,有一次我聽見她跟上官家的小子說話就很溫柔,我大受打擊……您說,她是不是重色輕兄……
季燏抬眼看著小靜宣,那長長的睫毛下,清澈無底的雙眸,純淨嬌美的麵容,聖潔,美麗。蕭小靜宣是這樣一個女子,我看著她,是不是在褻瀆她。
季燏正在打坐調息,突然聽見門開的響聲。
這時,一陣驚喜的叫聲從季燏的身後傳來,與季燏擦肩而過後,立即撲到那位少年的身上。
海棠急忙阻止:“小薇,柱子壞掉的話,亭子會塌的……”
這黑衣漢子沒頭沒腦說出一番話,倒真的將季燏怔住了。季燏冷眼看著他,正想答話,一陣嬌笑聲傳來。
漣漪搖搖頭,“藥是真的。”
瓔瓔又道:“如果恩公想聽的話,瓔瓔願為恩公唱幾曲。”
上官頤苦笑的看著怒氣衝天的小靜宣和冷漠依舊的季燏。小靜宣好像真的很生氣,但是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如此氣。
蕭逸淩笑道,“知道你會喜歡,已經讓他們把茶葉送到鳳軒宮了。”
季燏點點頭。
小靜宣望著鎖眉深思的季燏,看來他也理不清頭緒。
季燏心中大為感動,從未想過,小靜宣會這麼的關心他。可是她為什麼這麼關心自己。白鈺下的青絕毒絕非一般的毒,自己也早已做好死的準備,你莫要再為我操心。
小靜宣抬起頭,瞪著金碧輝煌的大門,歎道:“他家真的好有錢。”
他望向小靜宣,小靜宣正認真的在尋找,她似乎是下定決心要出去。
蕭逸淩指著邢上書道,“和邢愛卿談些朝務。”
剛剛買完了中意首飾,她心情大好。凝香樓的空氣實在是太渾濁了,那些惡心的笑看多了,對身心實在是大大的不好。
目送兩人離去,蘇遠目色一沉。這兩人絕非一般人,那少女聰明伶俐,既然知道我們去取那稀世的百葉清,卻沒有問為何去取,還有,她竟然知道那個比自己還要隱逸的飛雪樓主,卻不知道我這個在武林中天天招風的小莊主,這一點倒是真的很奇怪。
瓔瓔道:“恩公說的話,瓔瓔會銘記一生的。”
心髒急跳如打鼓!
“這個比較好。”小靜宣微笑道。
她搶話道:“我傻是嗎?”
聲音輕飄無情,似在回答無關緊要的小事。
白衣人笑眯眯道:“師父,如果徒兒猜的沒錯的話,前方便是藏寶地點。”
“你說呀,你說呀……”
“小靜宣……”
他停下腳步,沉聲道:“即便是龍潭虎穴,我也非去不可。”
見小靜宣沒有回音,季燏抓住小靜宣的手臂,輕輕的撩開她的衣裳。
簫聲漸漸消失。
或者說,他本來就是在看著他生命最重要的人。
真的假的?
此時,琴聲從洞口傳出。
後者一身白衣,衣衫飄飄,身形曼妙,隻是頭上帶著遮紗帽,看不見她的模樣。
“那次去澗水鎮的路上,你一個人先走,我們兩在後麵,我便提出要和他比試,他也同意了,但是有條件。”
“是啊,我聽說前朝皇帝留下這些東西就是為了自己的子孫後代有朝一日能利用這些東西光複前朝天下。”
風煜影武功不如,又有誰敢把堂堂天睽派的大公子打成重傷。
季燏一轉身,沒有回答。
“不是的。小靜宣她這次是真的有事。”
小靜宣馬上點頭道,“別說一件,十件、百件,小靜宣都答應。”
“……”
“哦,”蕭逸淩接話答道,“原來是禍國殃民。”
“咦?”小靜宣睜大著明亮的雙眸,奇道,“是因為我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