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的黑衣人,如黑洞般的雙瞳。
季燏眼神一顫,手中的劍微微握緊,或許是本能,能看穿別人心事人,實在讓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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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一片狼藉。
季燏道:“你到底有沒有放入除藥外其他東西。”
“生氣?我生氣什麼,應該是師父生氣吧,人家差點就把你心愛的那個人給殺了。”她吐吐舌頭道:“對了,他沒事吧。”
海棠問道:“宮主為何如要送她幾株桃花,薔薇館中已經被那長滿刺的薔薇霸占了地方去,那幾株桃花長在角落,甚是可憐。”
“紙條——”蕭逸淩手中晃著一小張紙片,“這個破東西?”
小靜宣冷哼一聲,心裏嘀咕:關你什麼事,又不是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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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頤心中何嚐不清楚,他與季燏終究是敵人,他的成長對自己是何種威脅。可是自從相處這麼久,突然對他恨不起,甚至還有些欣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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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靜宣站立在院子裏,停住腳步,身體不住的顫抖。
複仇,又該怎麼開始。
小靜宣嬌笑道:“不懂要問是好孩子,如果是愛問廢話的孩子就是討人厭的孩子。”
上官頤搖搖頭,“不,在你麵前,他已經不再是公主。”
上官頤歎了口氣,像是無話可說。
木龍軒掃視著四周,除了金銀珠寶外,竟沒有其他東西。他眉宇緊皺。
小靜宣一愣,然後微微一笑,“還是藍兒心細。沒錯,江湖傳言,前朝皇帝留下大筆寶藏,在武林掀起大波,惹得武林人士四處尋找,我不希望這種莫名的謠言讓那些好奇心重的武林人士打擾了這次壽宴。”
季燏下馬來到瓔瓔麵前,詢問她為何在這裏。瓔瓔訴說了爺爺久病不愈,已經病故,她答應爺爺要帶她的骨灰回故鄉,恰巧,回她的故鄉也要經過澗水鎮。本來搭乘順路的馬車,在前麵的路口兩人便分道而走了。
上官頤看完信便遞給了季燏,季燏接過信,信中的字跡娟秀,應該是出自女子之手,他突然想起一個人。
“也就是說,他是你的師兄。他很厲害嗎?”
誰知道。皇上不說,季燏又沒人影。誰知道。
而白鈺大大不同,此人行事深不可測,根本讓人無法猜測。
她眨眨眼看看四周。
不過,感覺還不錯。
小靜宣跨進宮中大門,就有人去通報皇上。
“你知道?”微微眯起眼,緊盯著上官頤。
墨一打斷她的話:“不如算姻緣吧。”
“用不著這麼麻煩吧,公主。”一個嬌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頤哥哥……我沒事……不是……我有事……”似乎是看到了什麼,讓她腦子有些不清醒。
季燏冷峻的雙眼轉向墨一,而墨一在接觸到季燏時,頓時呆了呆,臉上呈現出難以描繪的表情。
離開的中年女人並沒有讓她等太久,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她帶來了一個讓季喬既欣慰又苦澀的消息,“季小姐,恭喜你,這份工作是你的了,簽了字,合同就生效了。”
小靜宣冷笑,竟然取這麼狂妄的名字。
說完一臉緊張。
“那你為何現在又肯說?”
小靜宣眨眨眼睛,緩緩道:“這話倒不錯。”
蘇遠嘿嘿的笑了笑,擺擺手:“無妨,如此有趣的事要有個有趣的尋找過程才行。”
季燏見其餘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便知黑衣漢子似乎隻跟他一人說話。
“我……說過……”
沒反應。
季燏與他對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大家有種“心照不宣”之意。
她深深吸口氣,忍住快掉下的眼淚,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沒關係嘛,你還很年輕啊,有的是時間和精力,而他卻老了,一天天的老去。不是嘛。”
“人家留紙條了。”她委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