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兒。”她看著她,雙眸晶瑩卻含著淒然的痛。她嘴唇微微張啟,沒有聲音,似乎在思考什麼。
季燏越過城牆,小心翼翼的躲閃著出巡的嘍囉。
陽光燦爛,白雲飄飄。
“你很臭屁。”
季燏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地確是值得珂兒托付一生的人。
地道裏陰冷潮濕,小靜宣一隻手挽住碧巧,一隻手護在小腹上,跟著何伯艱難前行。
“六子,這蛋糕看起來不錯啊。”小靜宣咽了咽口水,湊過去看那個形狀不太美觀的蛋糕。
可惜天不遂人願,聞人延華這邊剛與皇後打過招呼,便喜氣洋洋地道:“寧兒,就知你該在皇後這兒,看來朕倒真來對了地方。”
她知道自己脾氣不好,隻要一生氣就會什麼都不顧,如果一出手還不一定會發生事,到時候又要被頤哥哥教訓了。
“因為有人告訴我,王爺不是好色無腦之人。”
馬車軲轆轆地壓在青石路上,小靜宣攏攏身上的白狐裘,忽覺寒冷,這個冬季似乎有些長,讓人頗覺難耐。
“要我點啞穴。”
白衣人哈哈一笑,“這就對了嘛,少主,我可是跟你一條心的。”他輕輕的撥開冷劍。湊近黑衣人道:“少主,成大事者,莫要太仁慈。”
“妻子?”小靜宣好容易順過口氣來,“皇上,您的妻子是皇後,我隻是您眾多妾室中的一個。”
她,氣頭來得快,消失的也快。惡作劇是做過轉身便忘了。
楚無恨原是皇後嫡子,曾經的太子,聞人延華同父異母的兄弟。據楚無恨所講,在先皇駕崩後,聞人延華便奪嫡篡位。他一把火燒了皇後寢宮,皇後冤死,楚無恨被身為乳母的楚夫人冒死從大火中救出,保住了一條命。
“是。”雖然很不想回答,但還是答了。
努努嘴,眼睛又眯成了逢,笑眯眯的走開。
“月揚……”一雙紅通通的大眼中又蓄滿了淚水,月揚唇邊勾起抹笑,俯下身,在小靜宣頰邊輕輕一啄,道:“呐,人家初吻都已經給你了,不許再抹淚兒了。”
珂兒比劃著手勢,然後把他當做最可恨的人看著。
“富天樓”在繁華似錦的京城可算是一流的酒店,單看這“富天”二字可就不是一般人題寫,聽說當初當朝第一公主微服私訪經過此樓,在這裏隨便點了幾個小菜,發現菜色一流,非常滿意,當場就題寫“富天”二字,意思是願此酒樓繼續發揚光大,與民富,與國富,與天富。所以,來這裏的人就特別的多,也特別的複雜,天下同樂的話,既有有身份的官家人,也有來來往往的江湖人。
後門進去果然安靜了許多。
季燏考慮良久道,“我現在還不能確定白鈺是否在裏麵,如果他不在,兩件事無論那一件都很容易解決,若是他在,恐怕我們解決一件事都很吃力。”
她的心撲通撲通的猛烈跳動,屋內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場瘋狂壽宴混亂的製造者,讓丞相受傷的也可能是他。自己該怎麼辦,怎麼辦。衝進去把他抓住然後帶到頤哥哥麵前治他的罪,可是,可是這個人,這個人是……
小靜宣自是不知聞人延華心中所想,還在不時地掃向楚無恨方才所立著的地方。這麼一瞧,楚無恨又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惹得小靜宣心中忽悠一下。可楚無恨自始自終都沒有看小靜宣一眼,全然當她不存在一般。
珂兒看著錢福寶白白淨淨的臉開始扭曲。然後她大聲道:“聽見沒,我家小姐才不稀罕你那破屋子呢,識相的就趕快滾開,別汙染這裏的空氣。”
小靜宣不解道,“也沒有幾天,你就習慣了。”
“不行,我說過什麼都要告訴小姐的,我說到做到。”珂兒說道這有些自豪。心道:我來凝香樓後可是從來沒有瞞過小姐什麼。我很真誠,我很誠實。
“頤哥哥,你什麼時候走路可以跟烏龜相比了。”
“我這園子,並不清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下次我也救不了你。”楚無恨人已經走遠,但他的聲音依舊清楚地傳進小靜宣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