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我來了,你還記得我嗎?
白衣女子一聽,手中的冰糖葫蘆頃刻掉落在地上,咕嚕咕嚕滾了一圈,沾了滿身的灰塵。
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闊步朝他走過去,所到之處,桃樹枝椏不斷地從岩縫中滋長出來為我架好堅如磐石的橋。我說:“幽色,好久不見,你是不是想問我是誰?我告訴你我是桃妖。你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麼死而複生的?我告訴你,你根本就沒有擒獲過我。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又自投羅網?我告訴你,這裏不會有‘網’。”
他恍然大悟。
小靜宣剛要抬腿,不料敖熵神色一驚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道:“有人來了,別出聲。”
回到家的小靜宣把自己關到了房間裏,寫了一封信,小靜宣把這段時間自己感覺發生在夢裏的事情都寫在了紙上,現在下雨心裏有了個想法。
縱使在不情願也沒有辦法,隻好跟了上去“那件白色的,對就這件,這件怎麼樣,好看不。”小靜宣拿著衣服詢問著南宮琰的意見。
小靜宣狐疑地看了一眼敖熵,隻見他神色坦然,不禁心中憋氣,那女子除了敖玉心還能是誰!沒想到她還真是在軍營,這下她倒是不必求證了。
“花盈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當初的楚紅尋遍江湖找不到她的天下第一夫君,意外之下就遇到了他,一見鍾情,隨後大膽表白,遭拒後,罕見的對這個性情冷冷的男子開始死纏爛打。後來更是為了討得花盈袖歡心,幫白衣教做事,更是惹得江湖人人痛恨唾罵。”
小靜宣閉著眼定了定神,歎了口氣道:“不過是做了個噩夢。無事,你下去吧。”
南宮琰聽了這話沒做任何反應,當他聽說小靜宣要離開的時候,自己心裏就一個念頭,不可以,就是綁也要把她綁在這。
容七步子一頓,卻是沒有回頭,繼續向樓梯走去。
璿姬王後看小靜宣孝順,笑道:“放心吧,我可沒有一個愛折騰的兒子,不會病的。”
蘭逸辰看著眼前這名女子說著很漂亮,隻是她說的話怎麼就有點聽不懂了。
小靜宣瞧著小紅如花似玉的麵龐可惜道:“這麼一個美人坯子,怎的派去打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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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讓我來不及欣喜若狂。我把信折成一隻紙鳶,想著弦月帶給我生命裏的所有希望和遺憾,毫無征兆地就情緒崩潰。我奔出房間將紙鳶用力甩向天空,站在門廊下朝著偌大的庭院心疼地喊:“賈業,你娶我可好?賈業,你娶我可好?”
那片掩沒於時空罅隙,處在世界盡頭的噩夢之處。
“因為隻有你身上察覺不到殺氣,我已經活了一百來歲,閱人無數,從來沒有看到過像你這樣靈魂幹淨的人。”
誰也不會懷疑,那個曾書下“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之句不知傷了多少俊才少傑的心的美麗女子,為何今日突然出現這裏,死而複生。
容七有些受不住,忙道:“你不用跟我們道歉,我們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
“小檸,我們走吧!沒意思。”小靜宣衝著小檸大聲的喊到。
“去把窗戶打開。”不行實在是太冷了,小靜宣摸了摸剛才南宮琰做的地方,好冷。
小靜宣走到對麵坐了,隻見敖玉心臉上隱隱還帶著淚痕。她一言不發,隻靜靜地泡著麵前一壺茶水。茶水清冽,卻沒有一點茶香。小靜宣亦是沒有說話,隻是端坐著看著她。
“黛柔,雪玉,吟兒!”
聽到一聲姐姐,昭華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但是聽到李儒後麵的話時,那抹喜色卻是僵住了,怔怔看著那李儒走出殿門,踏進沉重的夜幕裏看不見了背影,一直沒有回頭。
“那德妃娘娘的意思是。”南宮琰把手裏的拳頭捏的咯咯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