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容七揉著眼打開房門,卻被站在那裏的人嚇了一跳。
小靜宣不滿地扒開敖熵的手,倒也聽話地不去看外麵的卿卿我我,隻把頭扭向另一邊,就是不看敖熵。
不老山腳永安鎮,芙蓉酒樓。
金舛肅著一張臉,大步走了過來,點了容七的昏穴,隨後抱起軟了身子的女子,神色竟是帶著一絲寒色和不悅,對那他先前還十分尊敬的王妃,沉聲道:“王妃,金舛拿性命擔保,這小姑娘不是那人,你且放一百個心好了,如果還不放心,我可以明天就帶著她離開北陵王府。
回去的小靜宣先奔去看了看小檸的傷勢,然後又去找景顥講小檸因為傷勢原因而不能工作的事情。
我們不得不讓雨天出馬,他雖然失去了一條臂膀,但無與倫比的速度仍在。遇到危險,他有最好的機會存活下來。
有些邪門。
“真的,小喻,你說的可是真的。”肖皓真的懷疑自己的耳朵,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你先起來說話,不要跪在地上了。”小靜宣說著就要把那個奴婢拉起來。
在洛陽城的第一個月圓之夜,我就遇到了弈劍山莊的三劍客。
“殿下?你……”
一直到夜半三更時分,我突然聽見門栓移動的聲音,房子裏很快閃進來兩個黑影,為首的拿著大刀,跟在後麵的,竟然是白天那位女店主。
……
“殿下有何事?”
我就這麼等著他,無論他是回來還是不回來。
小靜宣一個人蹲在角落,現在這情況,怎麼看都對自己不利,說不定她真的會死到這裏,嗬嗬,到底是什麼人,把自己卷入了這場陰謀之中。
敖玉心愣了愣,不滿道:“哼,人家才來就趕人家走嗎?熵哥哥,難道你真的喜歡上那個姝華仙子了?”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距離,隻要拔出劍,便可以輕易抹過他們的脖子。我不願看到死亡,但是出手阻止必定會暴露身份。不到最後一刻,我不能暴露身份!
小靜宣問綾羅道:“綾羅姑娘既然看到了我殺了緋雲,那能不能詳細地說一說我究竟是怎麼殺了緋雲的呢?”
在斷脊崖下,我看見通往菩提寺唯一的上山小徑已經被拓寬了幾尺,山下林立了許多茶坊客棧,布置了許多簡陋貨攤,三教九流和五行八作在此休憩,布履僧衣和佛門聖物在此暢銷。其中不乏叛宗棄教的他派人士,都性急著自行剃度,備足香錢,削尖了腦袋誓要成為佛門弟子。
“父王念我,我就回來了。”
月下樓下已經一片嘩然,圍觀的人並不甘心一場好戲就這麼結束。他們熱衷於看到花哨的劍式,激烈的廝殺,這樣飄渺的移蹤幻影,他們根本捕捉不到。
“我談不上什麼愛好不愛好的,不像澈王妃這樣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小靜宣才懶得理她呢,我有什麼愛好管你毛事呀!
整個宴會,敖熵都沒有同小靜宣再說一句話。前來說話的人也基本上都由小靜宣擋了回去。賀驚羽也沒有在宴席再次出現了。
令人奇怪的是,持續十天的大雪突然在這個時候驟停,桃花重新盛開在紅色的土壤上,妖豔如初。桃城仿佛經曆了劫後重生一般,每一個族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
“來人,去把六月果取給蕭王。”剛才被這動靜驚著的奴婢,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原來蕭王發起怒這麼可怕。
麗良媛忙道:“妾身自小不吃藥……”
驪歌這時也出手了,她從雨天的頭頂飛過去,幹淨利落地一劍刺穿了金輪的喉嚨。這絕對是致命的一劍,當我們確信這一劍已經殺死了金輪時,金輪竟然像沒事一樣陰笑著繼續揮劍還擊。
“喜歡,就留下來!”我急切地說。
敖玉心含淚笑道:“姝華仙子喝了我的茶難道感覺不到什麼麼?”
這時,穆蘇兒已經從樓上跑了下來,站在容七的身後,見她須臾之間就從裏麵拽出個人來,驚訝不已,忙蹲下身子將那趴在地上的黑衣人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