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的表情淡淡的,帶著一絲笑意,讓人覺得他胸有成竹:“不管你信不信,她不會離開我的。還有……寶貝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就算沒有我,她也不會選擇你,你隻會讓她不高興。”
雲黛沉默了,他打開窗子,抬頭看了看天:“好陰沉,好悶。”
艾爾立在原地思考了很久,躲還是不躲,這是個問題。以他的速度,躲開那把慢悠悠的冰刃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但是很奇異的,他似乎不怎麼想躲開。這一瞬間,他似乎有點明白了當初小靜宣的想法,當時小靜宣在羅伊娜手中的受傷,在他看來是不必的,可他現在有了新的看法。如果他今天被月琉璃傷到的話會怎麼樣呢?小靜宣會更見憐惜自己並且討厭月琉璃的吧?那麼小靜宣就真的隻屬於自己了……隨即艾爾弗雷德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怎麼會有這種卑鄙的想法呢?可是這種方法已經被寶貝用過一次了,他真的不介意再用一次……
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隻是不想再看到她傷心又怨恨的臉。
心裏有些苦澀,更多的卻是解脫。
白色的火焰燃起,一霎那間小靜宣仿佛身處煉獄,熱到極點又冷到極點,偏偏那聲音一直不斷問她:“你真的願意?”
月琉璃腦子裏一片混亂,當時是這樣嗎?為什麼他記不清了?也對……兩千年了,當年的一切隻剩下模糊的影子,以及似是而非的記憶。或許真如她所說的,人的記憶受感情左右,他所記得的東西,都被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改過了。那麼,他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呢?不是像對待妹妹一樣的愛,而是男女之愛。
風夜和雲黛都感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兩人拔腿往外跑:“我去看看舅舅(艾爾)。”
月琉璃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艾爾弗雷迪,盯得艾爾心裏毛毛的。
艾爾弗雷德忍不住翹起嘴角:“你不用謝我,我沒找到美伊,她現在和君四海一起在前線打仗呢,據說他們現在因為感情的問題糾纏不清……”
不過勞埃德注定要失望了,小靜宣對待無關緊要的人一向是很寬容溫和的,最起碼的禮貌也一定會有的,隻不過對待敵人就不會了。小靜宣雖然恨貝爾家族,卻隻打算對付勞埃德一個人,小靜宣可不喜歡連坐。
“艾爾,艾爾弗雷德。他死了!”
原來這就是神,她成神了。
歌唱到了高潮,人們肩並著肩手拉著手,連成一條條的線,可惜到了小靜宣這裏就斷了。麵對旁邊伸過來的兩隻手,小靜宣尷尬的恨不得立刻逃走。但是看著旁邊期盼的眼神,小靜宣勉強把手伸了過去,不是為了什麼莫名其妙的神,隻是不想讓這些普通人失望而已。
“艾爾,不要睡在這裏,會著涼的。”小靜宣不願意往壞處去想,也許艾爾隻是和風夜他們一樣,暫時昏迷了而已,哪怕是中了月琉璃的毒,她也能把他救回來,隻要他現在還活著……
“在學校裏那麼拽,我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原來是我家的一個奴隸。”
“誰知道呢?我無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她跟父親吵了一架後,就開始閉關了,卻再也沒法出關,她用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靈魂煉出了一個神器,就是我現在戴的手鐲。她的血肉融入玉中,她的靈魂變成了器靈,卻一直沉睡不願醒來……我也曾經嚐試著去理解她的想法,我去尋找煉器大師火德星君學習煉器,可是我還是不懂。這個問題,困擾了我五百年,我整整五百年,實力都沒提升。”
羅伊娜麵無表情看著他們你儂我儂,彈指又是一個能量球飛過去,也許曾經對艾爾弗雷德有著淡淡的好感,想要更接近他,但是當他拒絕她時,她萌生的愛意就已經沒有了。
“所以你沒有理由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