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呼吸都不敢變重,幫主子打理好一切,眼觀主子離開,才呼呼的送了一口氣。
走過走廊,“怦——“一盆茶花被他打碎了,再轉個角,一個木架碎裂了,怒氣凝聚心底,他氣怒,受傷。她根本哄著他玩,他算什麼?算什麼?——
在她心底,根本什麼都不是對不對?
瞞他,什麼也不告訴他,她過分。
過分——
“吱——”南宮瀟推開門,吼著:“出去——全出去——”坐在桌前的妙一絕他不想見,那個玉娘他也不要她存在。
受傷的眸子,如野獸,傷痛的氣息,那樣濃熾,壓得人喘不過氣。
挑眉,靠坐在床上的葉文靜放低手中書冊,微抬手,玉娘退身離開,而妙一絕看著葉文靜皺眉。
那男人氣得不輕,他能擺平嗎?
“出去——出去——”
“任性。”唇角揚起,轉而麵向妙一絕,“剛才我說的事,麻煩你去辦理了。”
“可以。”是,有當務之急的事他需要去問問,似乎西雲樓裏盛傳,今日有一神似宮無決的男子出現過。
當妙一絕離開,南宮瀟就開吼了:“你相信他,也不信我——”
“你知道了。”招著手,葉文靜示意南宮瀟走近。
“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全不告訴我,我算什麼?”是怒是吼,是詢問。
“過來。”
“不要。”
“如果我能走,就會過來將你拉過來。”敏感的男人,剛才在後院,他該是發現她腿的問題的了,親密的人,瞞不過,似乎確是如此。
“你——”葉文靜一句話,南宮瀟火氣消退大半,疼惜躍升眸底。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是誰敢傷你的腿?朕殺了他——殺了他——”他跑過去,緊抱著她,他氣,他惱,他氣自己遲鈍或她隱瞞功夫太好,害他到剛才方驚覺她的腿有問題。
“摔傷了,無妨,現在一樣沒什麼影響是不是?”任由南宮瀟發泄他的怒。
“朕帶你回宮,朕一定幫你醫好它,不行,朕用別人的腿跟你換。”
“嗬,聰明,換肢他都懂了?”
“不許笑,痛不痛?”先前的怒惱忘了,南宮瀟揉著葉文靜的腿。
一樣妖異的笑,她搖頭。
“我們回宮,明天就回宮,今晚就回宮,不要在離開我了,我保護你?”強製的聲音,帶著驚痛的乞求。
“看,這就是我不對你說明一切的原因。
“你不要跟我回宮?“他懂,他知,知他受傷,他會強硬,不管是有心禁錮,還是害怕的想將她保護更好,他都想將她帶回王宮。
“不可以。“不是要不要的問題。
“你一定要這樣?”
沒有回答,不需要回答,她重拿起書冊。
“好,我陪你,不回宮。”
不訝異是騙人的,他竟如此簡單妥協。
“不許再讓妙一絕抱你。”霸道起來。
“南宮瀟,你真是個奇妙的男人,千變萬化。”
“然後呢?”他不喜歡她現在的神色。
“最後說一次……”
“不許說——”他不要聽她接下來說的話。
“你該立個適合你的王……”
“閉嘴——”
“壞脾氣。”
“是你惹我。”
……
“從頭到尾都是你惹我——”明明就是這個樣子的,他也委屈呀。
西雲樓,淩晨湧入大批武林人士。他們執劍執刀。十八般兵器讓人眼花,一聲叫喝:“獨孤殘——出來——出來——”
有人驚見獨孤殘在此出現,言之隻有獨孤殘一人,他們大喜,但也集結了上百人馬,裏三層,外三層,他們已將此地包圍。
客房內,南宮瀟被吵醒。“是誰這樣大膽——“有點笨笨的,他竟跑去捂葉文靜的耳朵,仿佛這樣,她就不會被吵醒一般。
“獨孤殘,出來——再不出來,一把火燒了這裏——“嗬,叫喚還真是大膽呀,如果獨孤殘真走出去,那人至少會退三步,身子還附帶的顫抖給人家看。
“笨,將手拿開……“橫了那白癡一眼,葉文靜撐走起身,”該是起床工作的時候了,人家都在催勤了。”眉眼高挑,鳳眸清澈,者那裏是初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