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藥鋪後院,無良居。
壓抑的咳嗽聲,清幽的院落裏,一張躺椅,一個白衣勝雪而麵如楚玉的絕美男子,白到透明的麵,蒼白的唇,含笑的眼眸癡癡的看著身旁人。
“不許壓抑,該咳就咳出來。”收起手中小紙條,葉文靜將宮無決扶坐了起來。
“我們什麼時候回玉花宮?”不讓那扶著自己的手退讓開,宮無決任性抓住葉文靜不放,而她,淺笑任由他。
“你不喜歡這裏?”現在回玉花宮有麻煩。如她所想,鬼域裏的人找上了玉花宮。還好她早做安排。否則玉花宮大劫難免。而讓她意外的就是,獨孤殘沒有死,是他親自帶人找上玉花宮的。他是準備血洗玉花宮是不是?
她刺的劍,正中左胸,他竟沒死,是他心髒位置較常人偏離的原因嗎?應是如此。
“不,隻要與靜在一起,在哪裏都可以。”燦爛的笑,讓宮無決透明的麵升起一抹紅潤;自獨孤殘傷他之後,葉文靜雖救回了他,但他的身子更差了,似一縷青煙。
“放心,我們會回玉花宮的。”
“靜,這裏為什麼叫無良居?”
“因為在無良藥鋪裏。”
“無良藥鋪?”宮無決訝異,“有人開藥鋪會起這樣的名字嗎?無良無良,無良怎為醫者?此屬無仁之詞,用為藥鋪名……不太好吧!”
“咳……”葉文靜咳嗽了一下,她取此名,正是有此用意,她就是無良醫者,她收錄的人也要一樣,否則她的六不醫怎成立。
“靜,你認識那掌櫃?否則她怎麼會將這裏讓給我們住?”
“咳……認識。”何止認識,就是她嘛,“你也認識。”
“啊——我也認識?是誰?以前為我看診過的大夫嗎?”宮無決竟開始認真回想了起來。
葉文靜無語,“不用想了,是我。無良掌櫃就是我。”是的,她可是知道,外麵的人現在就是叫她無良掌櫃。
“啊——”宮無決眨著眼,尷尬的眼神很是無辜,“靜,我不知道是你,我剛才的話……那個……”他說無良屬無仁,現在靜是掌櫃,是她起的名,她不會氣他這樣說吧。
“靜,我喜歡你的冷漠,愛你隻看得到一個我就好。”宮無決站了起來。
“嗬,我不會生氣,無良無仁心,本就是我的本意。且我開藥鋪並非為行醫,隻是這樣方便收集最好的藥材。”這,確是她開藥鋪的主要原因之一。
“無決,如果有機會讓你身體複原,你最想做什麼?”寒玉中的紙條,有著與玉尊相連的密道。玉尊、寒玉、還有武林相傳的玉牛耳,此三聖物裏藏著世人夢寐以求的藏寶地圖。對財物她不感興趣,那寶藏裏似乎又一聖藥,她不太了解那所謂的聖藥是什麼,她會想辦法得到它,希望那聖藥對宮無決身體有益處,不負聖藥之名。
“我最想,抱著你,陪你到天涯海角。”宮無決說著,眼睛閃閃發光,突而又黯淡了下來。
“又在亂想什麼。”
“靜,以後,無論你去哪裏,我們都一起?”
“恩。”
“靜,我會不會很麻煩?”
“你的問題很麻煩。”
麵色更黯淡了。
“因為你笨,問很笨的問題很麻煩,總想著讓我生氣的事很麻煩。”
麵色更透明了,似卷縮進悲傷的角落一般。
唉!葉文靜伸出手,貼放在宮無決的胸口,“你說這裏都在想些什麼呀?真的很讓人生氣!”
宮無決看著葉文靜。
“你的眼神很是迷惑,但不許裝不懂。宮無決,多麼晶瑩剔透的人,不會不明白我說的話。”
宮無決仍舊看著葉文靜不語,不過眸底有了溫度,孩子氣的笑。“吻你可不可以。”
“可以拒絕嗎?”她無奈。
“不可以。”向前,
“靜,我們回房。”他誘惑著她。自離開鬼蜮,他們都沒有在一起過,她一點都不渴望他,睡在一起也沒有主動碰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