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迪菲知道,這幾天來,為了給她搜尋解藥,慕千山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高深莫測的好本事,已經不知失控了多少回。他那樣內斂的性子,居然也會在人前展現出暴怒若狂的一麵。秋迪菲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子,他在在心裏記掛著自己。
每天夜裏,他們都緊緊相擁,溫柔纏綿,每一次****,他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溫存嗬護,他總是怕累著她而不敢用力;她卻總是擔心他因為顧忌著自己的身體而會不盡興。因此到了後來,反而變成了他克製忍耐,而由她去誘惑勾引。
每次歡好後,他們誰都舍不得闔上眼睛睡去。哪怕她明明已經倦極了,也要盡力的讓自己睜大眼睛,想拚命的把枕畔人柔情密布的容顏,深深鐫刻在心裏。
拚力壓去滿心苦澀,秋迪菲在臉上漾出甜美笑容,對著慕千山說:“大哥,我想去穀中穀看看!”
慕千山含笑應允。
到了穀中穀,兩個人緊緊相偎著坐在穀底,呢噥細語。
秋迪菲靠在慕千山懷中,忽然想起封宇曾經對她說過的一件事;於是抬起頭對慕千山問道:“大哥,封宇曾跟我說,二師姐來給天闕宮送劍、告訴你我已經嫁人了的時候,他說看到你自己一個人喝著酒,還對手裏拿著的一樣東西自言自語。大哥,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我始終都想不出,你拿的會是什麼。”
慕千山回想起,在那段時日裏,自己總是心口悶悶的,隻想可以借著酒醉來消解胸前莫名的煩悶。結果不論他怎麼喝卻偏偏不醉。那團煩悶像是無名的火焰,借著酒力越發的有了星火燎原的勢頭。其實,其時,那團火焰,不過是他已對她動了情後的思緒翻騰罷了。
慕千山低下頭,看著秋迪菲柔聲問道:“秋兒可還記得第一次為大哥度功?”
秋迪菲點點頭輕聲應著:“當然記得!你一定要我們兩個人脫光了衣服才行!”說完,已經是一臉嬌羞。
慕千山眼神深深,凝望著懷中羞紅滿布的清麗容顏,眉間有抹巨大痛楚一閃而過。強迫自己解開眉心的陰鬱,慕千山笑著把手伸向懷中,再伸出來時,掌心裏靜靜的躺著兩條潔白布條。布條的邊緣,盡是些碎屑線頭,那是用力撕扯後的痕秋迪菲強忍著淚,仰起頭盈盈凝望慕千山半晌後,在心中暗暗做出決定。
秋迪菲拿過慕千山掌心中的布條,嬌羞說道:“大哥,我想……我們……像第一次度功那樣……那樣……”說到最後,已經羞得頭頸低垂,紅暈泛濫。
慕千山輕抬起秋迪菲的下頜,眼中深情濃炙,如蠱惑般的低低說道:“秋兒來為大哥蒙上眼睛可好?”
秋迪菲滿臉紅暈輕聲說:“那大哥也來給我蒙眼睛!”
兩個人互相綁好布條遮住眼睛,各自在甜蜜的的黑暗中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兩個人的掌心緊緊貼在一起。
當慕千山正在回味著自己第一次藉著度功握住那雙青嫩小手的銷魂滋味時,突然的,竟發現從兩人緊緊相抵的掌心處,傳來一股熱熱的力道向他身體裏遊走。
慕千山但覺心中劇痛,有如被鈍無鋒芒的刀,慢慢的一點點的磨割著一般。那種疼,強烈而綿長,直疼得他幾乎有種窒息般的感覺。胸腹中的氣息一時間翻湧不休,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勃然噴出。
秋迪菲聽到聲音,嚇得立刻收回掌力扒下自己與慕千山眼上的布條。慕千山眼中含著深邃無底的痛與怒,緊鎖雙眉,不顧
秋迪菲在望向布條的第一眼時,心中有如被重錘敲過一樣,狠狠的激蕩了一下。那布條,正是她為他第一次度功時,從自己裏衣上撕扯下來用來蒙著眼睛用的。
秋迪菲眼中凝起了淚來。看著慕千山,顫顫的喚了聲“大哥”後,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慕千山雙唇覆下,輾轉間輕柔蜜語的說著:“秋兒別哭!秋兒一哭,大哥心中便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