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皇的廢後理論一說完,印蒼二話不說“啪嗒”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秋迪菲看著身邊驟然矮了下去的身影,心中躊躇著:我用不用跟著一起跪上一跪這別國的皇呢?還是不惜跪了吧,這國家的領導人似乎對閔國沒安什麼好心,我跪他,是不是有點叛國的味道?
正思索間,忽然聽到印蒼開口說道:“請皇上善待小妹,印蒼別無他求!”
淩皇冷冷的瞪了一眼印蒼之後,什麼也沒說,隻是用鼻子奮力悠出了代表著極為不爽的音符:“哼!!!”
淩皇轉頭看向秋迪菲,打量半晌後嘴角譏誚的向上翹起,陰沉說道:“這就是閔國慕千山的義妹嗎?慕千山的眼睛,什麼時候長到腳底下去了!”
秋迪菲把淩皇的這句話牢牢的背了一遍記在心裏。等回頭見到他幹哥哥一定加油添醋的學給他聽!
小樣的,別以為你是個皇帝,你侮辱了天下最記仇的牛叉大爺,不信這嘴上虧不被他討回來的!
印蒼在一旁負責任的回答他的皇主子說道:“這個的確應該是慕千山的義妹。臣下在帶她回國的路上,發現慕千山在此女手臂上點下了守宮砂。這守宮砂天下間隻有天闕宮才有,再加上之前我們派出的探子所搜集的情報,臣下敢斷定,此女必是慕千山傳說中叫做‘秋兒’的義妹!”
臭不要臉!姑『奶』『奶』的大白胳膊什麼時候輪到你可以看了!你給我等著,找機會看姑『奶』『奶』不摳了你的眼珠子的!
淩皇走到秋迪菲身邊,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陰森笑容低頭審視著秋三大姑娘。就在秋迪菲覺得自己後背隱隱有些泛出涼意的時候,淩皇忽然間執起秋迪菲的一雙手臂,撩起了她的半截衣袖。於是其中一隻手臂上,那抹豔麗朱紅便毫無遮掩的映入陰戾男的眼中。
淩皇哼哼冷笑著放開了秋迪菲的手臂。而牛叉妹此刻極度咬牙切齒的在心裏計算著:摳眼珠這事,印蒼是第一個,你,就是第二個!
淩皇轉身慢步悠哉的踱回到了自己的龍椅前,儀態風流優雅的掀了龍袍坐下,然後,漫不經心的對仍然跪在地上的印蒼說道:“起來吧。朕吩咐你一件事,你眼下就給朕辦了吧。朕如果心情好了,說不準今晚就去盈兒那裏了。你就拿了刀子,把這丫頭帶著守宮砂的那隻手臂斬了下來派人送去天闕宮吧!”
淩皇的話說得慢慢悠悠怡然自得,卻把秋迪菲聽得膽戰心驚冷汗淋漓!
這個國家的老百姓真倒黴,怎麼能有這麼一位嗜血的君主!太生『性』了!太牲口了!太牲畜了!太沒人『性』了!
怪不得印蒼對她說,別以為見了皇帝是什麼好事,原來是這個意思。他陰霾男要剁的,也隻不過是她的一根手指而已;而這陰戾男要斬的,竟然是她的一條手臂!
就在秋迪菲為自己手臂擔憂不已的時候,印蒼開口對殿上禽獸君開口說道:“皇上,這樣怕是不妥吧……萬一慕千山因自己義妹斷臂身殘而暴怒,反而會與閔國朝廷相勾結,豈不是適得其反?”
秋迪菲在心裏無限鄙夷了一下異國的煩人精們!
太無恥了!自己國家的民眾團結自己國家的『政府』,你們外國人憑什麼在一邊指手畫腳的瞎叫喚啊!還說什麼“勾結”,呸!怎麼想的呢!這真是為了本國政權的獨霸天下,不惜對別國『政府』施加一切惡『性』攻擊,真是太不仗義了!
淩皇聽了印蒼的話之後,很無所謂的開口說:“要是他慕千山真的因此要與閔國朝廷相勾結,便把此女的頭割了拿去給他也就是了。我堂堂淩國一國之尊,難不成還怕了他麼!寡人覬覦他的天闕心經,隻是好奇那究竟是門什麼功夫,難道你認為,寡人便真的打不過他嗎!”
秋迪菲覺得有點惡心。這淩國的君主,真不是一般的自大!
她以前總覺得她家幹哥哥是最自大的,可是跟眼前的這位自戀分子相比之後,她開始覺得,其實,他幹哥哥的自大,還是很有尺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