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珀要又拿烙鐵烙他的咽喉,許鳳輕對那太監淡道:“你這是徒勞無功,找活罪受。”
荊珀看了許鳳輕一眼,微驚於他的理智淡定。以前那些新上任的太監,初次看到這般場景時,無不嚇得腿抖篩糠麵青唇紫。荊珀於是順著許氏道:“是啊,你若不罵,我還可以放你一馬。但是你若罵了,我不做出樣子罰你,娘娘那兒便不好交待。她定會用更慘烈的刑法來折騰你們,比如火刑柱,比如每天淩遲一刀直到歲盡氣絕……”
許鳳輕輕微蹙眉,問道:“凡事都有因果,想必他們定犯了不可饒恕的錯?否則娘娘也不會狠辣地枉顧生命。”
荊珀聞言,又看許氏一眼,沉聲說道:“在這宮裏為主行事,往往連自身都顧不周全。錦公公還是少管些閑事吧。”而後眼神低瞥,濃密的睫毛暗影投在她的臉上,木然機械地說:“他們犯錯,是因為伺候娘娘不周。”
許鳳輕道:“姑娘帶我來這兒,是為了震懾我吧。”
荊珀帶他走出,閉緊那扇裝有隔音泡沫的鐵門:“但依我看,娘娘這招未必總能湊效。”
出來之後,有人接過荊珀的燈籠,帶許鳳輕往另一間黑屋走去。途中聽那丫鬟嬌媚地道:“我叫巧桐,小公公可以喚我桐兒。我奉娘娘之命,服侍公公進行香湯沐浴。”
許鳳輕暗驚,香湯沐浴?這是上演的哪出戲兒?公公的身價這麼高嗎?萬一我的月事暴露,那豈不是糟糕得很?許鳳輕道:“我不喜沐浴,終生都不沐浴。”
巧桐捏著嗓子嗲道:“唉呀,小公公!你怕什麼?享受還來不及呢。你呀,隻需把眼睛一閉,等我把你伺候得舒服,你保不準還想唱調呢!”
說話間,她們已來到暗房裏的一個巨形木桶前。燈籠的光搖擺飄忽,筒內溫熱的水氣繚騰,上麵撒滿了玫瑰、百合等花瓣,粉粉紫紫,煞是旖旎。巧桐把手臂碰在許鳳輕腰間,就要服侍他寬衣。
許氏秀眉微皺,這可如何是好?聞著巧桐身上浮豔的香味兒,許鳳輕被悶得窒息憋氣,為了擺脫糾扯解拉,她在秒瞬之間,卻已把巧桐連衣帶人的塞進了浴桶。
巧桐在裏麵掙紮一下,渾身濕漉漉的站了起來,頭發上也滴嗒著水。她挺挺緊崩的胸乳,
眉眼勾魂地吟道:“小公公,你的氣力可真是了得。奴家這小身子啊,被你輕輕這麼一撥拉,現在軟得撐不住了。”
許鳳輕抬步想往屋外走去,巧桐立即如溺水的稻草般,緊緊攥住了許氏的胳膊。她用另一隻手把自己脫成赤條,坦露出年輕曼妙的白花花的身體。
巧桐鬆開手,把濕衣服微擰了一下,遞給許鳳輕道:“你這麼心急,待會奴家去見娘娘,穿著這濕衣,會被誤解的啦。”
許鳳輕道:“你很怕她嗎?”
巧桐忽然淋淋的從桶內翻出,站在許氏麵前,無意識地自我安撫著大腿間飽綻的肌膚,暗示叫道:“公公,奴家漂亮嗎?”而後把嘴唇湊近許氏的耳邊,吳儂低語:“其實皇上的那些妃子們,果真都比得過奴家的姿色嗎?隻不過有人命好,有人倚仗著家族背景……哼,公公生得這般俊美,我就是要在德妃之前,提早占了她的男人!……公公,你呆什麼,就在這兒要奴家啊!奴家等著你進呢!”
許鳳輕嚇了半跳,這皇宮還真是一個混雜的地方!德妃娘娘是讓自己去當她的麵首嗎?還真是件麻煩的差事啊。不說我伺候不好,會被關禁起來遭受非人的虐待了,就算我伺候得好,皇上那邊若是知道,豈不也要斷頭的嘛!
這德妃娘娘,為了滿足****居然什麼都豁出去了。看來還真是寂寞。既然胃口如此之大,幹脆直接進妓院得了,倒也顯得隨性真實,卻貪於虛名權勢不肯鬆手,暗下又做出如此荒淫之事。
看來,南帝的這頂綠帽戴得大了。他竟一點不知嗎,還是在掩飾或等待什麼?
巧桐如蚯蚓般扭動舒展著身子,許鳳輕道:“你想掉頭,也得找準時機,不能死得那麼難看。你還不快穿好衣服,咱們都洗這麼久了,你敢等著娘娘來要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