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成全(2 / 3)

在太後身旁並立而坐的,則是南帝。他身穿一襲滾金龍袍,四十左右的年齡,方正臉型,黑濃的胡須半長,頗有威儀之感。

在他身側,乃是三皇子虞崢的生身母親,兼魏太後的姨侄女兒甄德妃。她粉麵施脂,眉畫疊翠,紅唇妖嬈,耳環繁複。如堆小山的發髻上,左插喜雀登梅金步搖,右戴童子平安珊瑚碧玉簪。身穿層層金色蓮宮裙,剪合有度,把飽滿的軀體裹得豐韻惹火。她柔若無骨地把半個身子吊掛在南帝膀上,巨/乳顫巍巍地貼著南帝的手臂,隨著每聲嬌/喘而蕩漾,好似要撐破衣服飛挺出來,令人眼花繚亂。

南帝卻好整以暇地坐著,那兩堆碩大的球團,於他來說,似乎如陀白嫩的豬肉一般,並沒什麼稀奇。

正案一旁,設一短案,端坐著一鉛華淡淡的絕代女子,鵝蛋長臉,柔潤典麗,柳眉鳳眼,盼顧流情,幽微一笑,若蓮綻放。她雙肩瘦削,鎖骨分明,身披天藍簡紗,繡有大朵大朵的白色牡丹暗花,端的是出落俗套而又淡雅明麗。

看她左邊坐著的九皇子虞梵,就能猜知她大約是其母妃孟昭儀了。

南宮墨向太後等人問安,許鳳輕卻站著不跪。南宮墨忙向她施個眼色,許鳳輕看在他的份上,微彎下腰,仿若現在的鞠躬禮節一般,拜了台上四人。

甄德妃當即氣得粉臉扭曲,斥道:“大膽奴才,哪兒來的,如此不講規矩!來人呐,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南宮墨一聽要以杖重責罰許鳳輕,登時大急:“德妃娘娘息怒。他是妙薇公主請的貴賓,一直居住在我的府上。昨兒個犯了錯誤,被我罰跪半天,今日膝蓋僵硬腫脹,幾乎連走路都是本王扶行的。還望娘娘體恤,讓本王回去親自訓責。良辰盛宴,不宜大動幹戈掃了眾興。”

妙薇公主早已怔怔瞧南宮墨身旁那人許久,隻覺得扮相好是怪異,一時竟沒反應過來。聞聽南宮墨此言,忙嘻嘻道:“嬸娘寬宏大量,不與晚輩計較。待會妙薇好好敬您幾杯。”

甄德妃被兩人唱和一堵,隻得吞口悶氣,臉都漲成了豬肝顏色。隻得稍微放緩聲調:“念在墨王、妙薇的份上,本宮且饒你這次。改天若再如此,看我不打斷了你的狗腿。”

許鳳輕本來想說“白某無父無母,不跪天不跪地,怎能跪旁人?”南宮墨卻暗扯了下她的袖子,她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讓她且暫忍著。終是沒有言語,隻是冷瞧南宮墨一眼,又把寒涼的目光逼向甄德妃。

宴上的每人都瞧得真切,不禁倒抽了口氣。南帝眼底深藏著震動,孟昭儀和虞梵則沉吟不語。甄德妃心裏發毛,虛慌得差點沒從椅子上摔倒。

魏太後道:“甄兒,你是母儀之尊,怎可為一小兒毛躁?”

甄德妃掩麵哭道:“姨媽,您沒看他們都欺負我……皇上,您可要為臣妾作主啊!”

南帝厭煩地地看她一眼。魏太後心裏歎了口氣,你這恃尊而驕的脾性,不知何時能消停些?若哪日哀家去了,你能得勢多久?於是斥道:“他不是連哀家都沒跪麼?你倒鬧起來了。”

孟昭儀早覺那個公公非比尋常,留在南宮墨身邊未必是件好事,於是笑道:“母後若是想讓他學些禮儀,不如把他托給兒臣吧。”

甄德妃哼了一聲,恨恨細看那個太監,卻覺得他低垂的眼中,斂著一縷馴桀難訓的光芒,,冰冷弱美的外在之下,似帶著致命的野性和蠱惑的氣息。她的***不禁一窒,呼吸緊促起來:“別看他那般酷傲,說不定在床上還是個會體貼人的處兒呢!”

想至此處,心中已打定了主意。還未來得及開口,隻聽得門外丫鬟拜道:“恭迎崢王。”

一位金光耀眼的年輕男子走入殿來。許鳳輕觀他品貌舉止,與南宮墨虞梵不同。他來的匆匆,內著便裝,外披華袍,給人以微不搭調之感,但是蠶眉鷹眼鼻如懸膽,意興蓬勃,才華風發,無端有一種籠罩萬物的淩人壓迫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