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有什麼滴在臉上,鹹鹹的,腥味濃烈,應該是血。我沒管,直接又一鐵管砸向那家夥的臉部,那家夥原本跪著的身體轟一聲撲倒。我大大吸了幾口,抓住他雙手反扭在後,雙腿踩住他背部死死按住,不過按了一下我選擇了放棄,因為這家夥已經完全沒了反應。
老實說,剛剛完全是為了活命才不顧一切砸他,要把人砸死我還會害怕。
我抖著手拿手機,借助手機的光芒檢查,這家夥左臉腫起一塊,耳頂破了一點皮肉,血流滲流。我沒多想,飛快在他衣服裏撕下一塊包住流血的部位,然後給樊辣椒打電話,告訴她我在舞台底下,以及遇到的情況。
樊辣椒說活動已經開始,不方便處理這些事情。
“你意思是我要在裏麵呆到活動結束?”
“是。”樊辣椒硬邦邦的語氣。
“我受傷了,而且這家夥也受傷了!”
“敵人的死活與我無關。”
“我呢?是不是那天我沒了利用價值你也會這麼對我?”
“是。”
“你去死!冷血無情的女人!”我掛斷電話。
如果我衣服幹淨一些,或許可以從後麵出去,被記者看到也無所謂,隻會把我當工作人員。問題我衣服又爛又髒,還有血跡,我無計可施,隻能乖乖的等活動結束。
安全起見,我解下自己的皮帶把這家夥綁在柱子裏,綁完後左看右看還是覺得不夠安全,所以借助手機光芒在若大的舞台底下翻找,寄望能夠找到一些繩子或者鐵線之類的東西。
失望,什麼都沒有!
鐵管倒有好幾個,用來連接鐵柱用的。
剛想放棄,打算回去解這家夥的衣服再綁一圈,忽然看到角落裏掛著一隻製作特別的布袋子。用手機照了一下,布袋還會動,裏麵似乎有什麼動物在爬……
這什麼東西?
我用手中的鐵管捅了幾下,袋子動的幅度更厲害,而且還發出一些呼呼的聲音,我冷汗當場就冒了出來。我敢斷定裏麵在動的是蛇,如果我當時沒掀開蓋布進來檢查,被這家夥得逞把蛇放出來,哼哼,估計這次活動就鬧大了,這都不算,鬧出人命更嚴重。
到底何人所為?手段如此歹毒,簡直想樊辣椒死啊!
一直藏在舞台底下,聽著上麵傳來音樂、掌聲,還有輪番發言,著實無聊透頂。
一根接一根抽煙,直到把整包煙抽光,活動依然如火如茶的進行著。哎,這種等待的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不過這家夥已經醒過來,用惡毒眼神盯我。為免他大聲呼喊把活動弄砸,在他昏迷的時候我脫了自己的襪子把他嘴巴塞住,他惡毒應該是因為我自這個行為。
“瞪什麼瞪?你活該。”等下樊辣椒會如何處理這家夥?按她那殘暴的性格,估計活活寡了都有可能,然後我就間接害了一條人命。
和這家夥瞪眼瞪了近一個小時,活動終於圓滿結束。然後又過了十多分鍾,一束手電筒的亮光照射進來,左右各照了一番,最後落在我身上。拿手電筒的是樊辣椒,此時四麵的蓋布都一一揭開,外麵已經天黑……
“出來!”樊辣椒向我招手,“立即。”
廢話,你以為我樂意呆裏麵?
我飛快爬了出去,給了樊辣椒一個鄙視的眼神。
“寧先生。”馬小瑩把我混身上下都看了一遍,“你沒事吧?”
“沒事。”我看見梁佳,她沒再瞪我,目光柔和了許多。
“那誰誰誰,把裏麵那人弄出來。”樊辣椒轉身對馬小瑩那些工人說。
那些工人目光集體集中在馬小瑩身上,似乎在詢問,馬小瑩則一臉為難,為了不讓她難做人,我隻能再次爬進去把那家夥拖死狗一樣出來,隨後把那袋蛇也帶了出來。
“這是什麼?”馬小瑩問。
“蛇。”
馬小瑩一聲驚叫,躲在他們公司其中一個工人身後。
我用力踢這家夥一腳,把那袋蛇扔在他腳邊:“招兒還挺新鮮。”
“踢完沒?”樊辣椒瞪我,“是不是打算把人踢死?”
“你一惡毒的人發什麼善心?”我哼了一聲,繼續踢,“我捉的幹嘛我不能踢?”
樊辣椒罵了一句“神經病”,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走遠了!
“你……真的沒事?”馬小瑩又問。
“沒事。”我活動了一下筋骨,很正常,隻是腦袋有點暈呼。
“你脖子……黑黑的。”
“被掐的。”
“於飛、馬小瑩留下,其餘不相幹的人離開,立即。”樊辣椒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我的話隻說一遍,你們記住,今天的事情隻有在場所有人知道,我不希望還有別的人得到消息,就這樣。”
大夥兒紛紛撤退,剩下我、樊辣椒,還有馬小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