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這個時候總是蛋糕店裏最忙的時候,一下午下來,糜蘇言整個人幾乎是腳不占地的,幹的還是體力活,把這個從這裏搬到那裏,在搬到那裏。
這個季節生日的人最多,訂蛋糕買蛋糕的人更多,對於某些懶的客人,糜蘇言還得打包好東西,親自送貨上門。誰讓她能力不夠不能站在蛋糕房裏做蛋糕。
糜蘇言帶著太陽帽,在太陽底下叫苦連天,真是活受罪。
怎麼這麼慢啊,我家寶寶都等急了。糜蘇言的話還沒說出口對方就把門關了,這樣的事今天遇到第幾次了?糜蘇言自己也不知道了。
想著還有一個蛋糕要去送,糜蘇言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自憐自唉。
等好不容易送完後,糜蘇言趴在桌子上不願意在動彈。眼皮子在打架,而店長隻是拍拍她的肩表示安慰後就踩著高跟鞋離開。
“誒,我說糜蘇言,你就感謝我吧,原本你還得多送一份的,如果我沒拿的話。”寧偉好心的幫她接一杯水,看她那沒精神的樣子,他也不想嘲笑她了。
“好,謝謝你。”糜蘇言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在夢遊,她這個樣子是她長這麼大出現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她高中軍訓的那段時間。
“這麼沒誠意?”
“誰生日啊,還得你親自過來拿蛋糕。”糜蘇言強迫自己打氣精神,此刻的她隻想衝個冷水澡,然後睡一個沒人打擾的覺。隻是此刻還沒到下班的時間,雖然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我媽嘍,心血來潮的說要吃蛋糕。”以前的時候隻會在生日的時候吃,現在又不是生日又不是過節的,突然說想吃,寧偉也覺得蠻奇怪的。
“應該在那上麵擺著,我們都這麼熟了,你就自己去拿吧。”糜蘇言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是軟的。
寧偉朝她指著的方向走去,如果是平常他一定會讓糜蘇言幫他拿,倒不是他有多懶,隻是認為指示糜蘇言幹活還挺有趣的。“包裝的不錯。”
“那必須的呀。也不看看是誰包裝的。”雖然如此,糜蘇言的精神還是算什麼好,全身軟趴趴,雖然以前也送貨過,可是沒一次像現在這樣。
“看你那樣。”寧偉知道她累了,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你還有多久下班?”
糜蘇言看了一眼牆上的鍾,“十分鍾,幹嘛?”
“送你回去。”寧偉沒好氣的說,還是因為擔心她。“幹嘛,這什麼語氣,說的好像我會對你怎麼樣一樣。”
糜蘇言幹巴巴的笑,“嘿嘿,被你看穿了。”
剛從寧偉的小綿羊上下來,就遇到了在校門口不知道幹嘛的言越,他好像都沒發現她的存在,和寧偉道別後,糜蘇言貓步走向他。
“媽,我都說了,夏心研已經同意解除婚約了,你怎麼還念叨著,我也說了,我有女朋友的。”
糜蘇言原本想從背後嚇言越的動作,在聽到這些話後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她聽不到電話裏的聲音,但可以從言越不耐煩的聲音裏大致猜測出言越媽媽應該是說了讓言越不高興的話。
“結婚是我們的事,夏心研都同意解除了,她媽還瞎湊什麼熱鬧,硬要我跟夏心研在一起。她是有什麼目的?”言越雖然惱火,但電那頭是他媽,他也說不出什麼重話。
“嗬,沒目的。沒目的話怎麼會逼我和夏心研結婚,說什麼就算有目的也是為了讓我們幸福,這樣拙劣的借口你也相信,希望我們幸福夏心研她媽就應該聽從夏心研的話爽快的讓我們解除這原本就不算存在的婚約。”
“媽,你也清醒點吧,她口口聲聲說是你的姐妹,那這麼多年她在國外怎麼就從沒聯係過你,你要不要去查查她國外的事業遇到了什麼難關,看她是不是為了咱家的錢才硬讓她女兒嫁給我的。”
“如果你在乎你還這個朋友你就問她要什麼,你能給的,你願意給的就給她吧,這樣估計她也不會三天五頭的跑來咱家說什麼曾經指腹為婚的事。”
說完言越就掛了電話,對夏心研媽媽的作風很不恥,也深深的同情著夏心研,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
這幾天夏心研沒在他麵前出現,估計也是在躲他吧,反抗不了她媽,隻能任由她媽去那樣做,她也很無奈吧,覺得沒臉見他。
糜蘇言被言越快速的回頭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掛電話,也沒想到他會那麼快轉頭,她都來不及反應。
糜蘇言驚魂未定,言越皺眉的看著她,“什麼時候站這裏的,偷聽我講電話。”
“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糜蘇言摸摸鼻子,也知道偷聽別人說話很不對,“也就五六分鍾,原本是想嚇你的,可是聽到你說話後,就忘了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