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收卷,糜蘇言才堪堪睡醒,旁若無人的伸了個懶腰,毫無形象可言,隻能說打麻將把她的精氣神都浪費掉了,她才能一覺睡得這麼沉。
“你的睡相可是越來越難看了,口水都快浸濕了整張卷子,現在擦擦你的眼屎吧。”言越走到她身邊,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濕巾,語氣不無嫌棄。“睡得跟頭死豬一樣,怎麼都叫不醒。”
額,她睡得真有那麼沉?“豬有我這麼漂亮,這麼可愛,這麼聰明嘛,再說了,豬也挺可愛的,你不要玷汙它。”
“放心,我是不會玷汙你的。”言越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心的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
“糜蘇言,幾日不見,你的厚臉皮有見長啊。”方季明一個紙球球正中糜蘇言的後腦勺。其實,他很想捏捏糜蘇言的臉皮到底有多厚的,礙於言越可能會吃醋就忍住了。
“謝謝誇獎,不過下次要誇我的話請找個無人的地方,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我可是會害羞的,你不知道人家臉皮薄嗎。”糜蘇言捏著嗓子,好不謙虛的接受某人的“誇獎。”
方季明隻覺得的眼角抽搐的厲害,能說出這話的人臉皮還會薄?方季明拍拍言越的肩。“兄弟,我同情你,你也真重口味。”
結果,糜蘇言不顧別人的眼光把他踹了出去,爾後看著言越,“你還要忙嗎?”
“怎麼了嗎。”言越很不解風情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眼裏閃著促狹的笑意。
糜蘇言把弄著自己的指甲,“你要是忙呢,我就回寢室去繼續搓麻將,你要是不忙呢,我們就去約個會吃個飯,然後各回各寢室。”
……
“媽,我回來了。”夏心妍拿出鑰匙開門,精神不濟。
“心妍,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白。”林燕拉過夏心妍的手,摸摸她的額頭,“怎麼發燒了,快進來去房間躺著,我去給你拿藥。”
夏心妍依言,吃完藥後,“媽,我們回美國好不好,言越並不喜歡我,這個婚事還是算了吧。”夏心妍平靜的道,她是真的累了,今天言越給她打了電話,她去赴約的時候有多高興,離開的時候就有多難受。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麼,當初她也不是那麼願意回國,要不是媽媽的懇求她是真的不願意回來。雖然她是中國人,但從小在美國長大,對中國的環境,中國的教育方式,她都不是很適應。
對媽媽說的,她在中國有個未婚夫,當時她也隻覺得煩躁,這都什麼年代了,指腹為婚還算什麼數。隻是夏心妍沒想到,她居然會在看到言越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他,還不可自拔。
在一開始,在言越還不知道她是他未婚妻的時候,他們的相處還算愉快,夏心妍怎麼也不明白,言越在知道以後,態度會有那麼大的反差。她還以為,至少他會高興的,畢竟,她長的那麼漂亮。
“怎麼了,你不是說你們相處的很愉快,而且你也很喜歡他嗎?”林燕跟納悶,之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麼會這樣,“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沒有。”因為發燒,亦或者是心情問題,夏心妍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之前相處的很愉快這倒是真的,隻不過夏心妍並沒有對林燕說出實話,其實言越有了女朋友的事。因為她一直相信著隻要她堅持,言越會喜歡上她的。
“那怎麼了,言越是不是有女朋友了,還是對你說什麼過分的話了?”
“過分的話?他能說什麼過分的話?”還真說了不少呢,每一次都讓她下不來抬。
“比如我們家想要他家的投資,財力上幫助什麼的。”林燕看著夏心妍,試探性的問。
“這倒是沒有,我們又不是商業聯姻什麼的。”是啊,如果他有這樣說,她還有的解釋。
“他怎麼會沒這麼說呢。除了這個,我想不出他有拒絕你的理由啊。”
夏心妍自嘲的笑笑,她之前也是一方以為的呢,她從林燕的話裏多少聽出點端倪,“什麼意思?”
“家族企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你舅舅跟你說了吧,我們現在需要幫助,而你和言越指腹為婚,你嫁過去他們不會虧待你的,而且危機也能解除。”如果不是這樣,林燕也不會想起來她國內還有這樣一個姐妹,也不會想起她們年輕時的玩笑。
“你說什麼,所以我隻是一件工具?”夏心妍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她沒想過答案會是這樣,她先前還在疑惑,她會一定要她嫁給言越。
知道真相後,夏心妍難過一陣後,陷入了沉默,她沒想到這會是讓她回國的真相,她還以為林燕讓她回國是單純的履行她們年輕時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