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曹庭飛是真的動怒了,想著大不了到時候強硬把顧丹青塞上車遠離了這裏,那眸子裏的火焰燃燒起來,將那女人嚇得往後退了兩步,說話的聲音都有一點點的顫抖。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還……還想打人不成!”這農村裏的婦女,最能耐的就是耍賴。
曹庭飛還沒有動手,這女人就一下子躺倒在了地上,自顧自的哭天喊地叫喊起來,“哎呦呦,你說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呀,明明是這個女人自己不檢點不要臉,怎麼受罪的還是我啊,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對我這麼一個女人動手,真的是沒天理啊沒天理啦,這可讓我怎麼活啊--”
這吵鬧聲好像要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一樣。
曹庭飛隻覺得此時自己兩邊太陽穴突突突的跳,但是又不能真的和這個女人動手,隻能站在那裏冷眼旁觀的看著。
周圍那些無知的人已經開始紛紛指責曹庭飛。
長得這麼人高馬大的,竟然是個會跟女人動手的人,還真是不害臊。
明明是自己做出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讓人說了,你說笑話不笑話?
就是就是,這男未婚女未嫁的住在一起,還不知道做哪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看著這老顧家的閨女這麼正正經經的樣子,原來私底下竟然是這麼一個人啊。
……
……
那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從人群裏麵傳出來,曹庭飛恨不得直接將那些人打了出去,但是這也隻是一時衝動的想法,這農村裏麵的人更是不好弄,不管不顧的跟你死磕到底還真是難辦。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一無所有,要是真的準備和你鬧,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顧丹青將頭蒙在被子裏,卻還是能聽見那些聲音,像是發了瘋似得把被子一掀,猛地從床上站起來走出去,那一股股子來勢洶洶的氣勢在見到門外的場景的時候就已經偃旗息鼓了。
那哪是一個亂字了得?
倒在地上撒潑的,周圍看好戲的,還有那個即將要到爆發的頂峰的。
顧丹青看著就覺得自己眼睛疼。
“大媽,您這是怎麼了?”顧丹青好聲好氣的叫了一聲賴在地上撒嬌的女人,然後偷偷地將曹庭飛往自己的身後拉了拉,臉上笑的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顧丹青,你終於出來了,你這個小狐狸精,才來沒幾天,我們家老頭子的魂都快被你給勾跑了,你夠厲害的呀。”
那女人見顧丹青出來,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就像是一隻戰鬥中的母雞,豎起自己全身的毛準備迎敵,可是顧丹青卻不是母雞,看著那眼中莫名的敵意,她是覺得莫名其妙。
“這是發生了什麼?這說話可不必吃飯,可以亂吃但是不能亂說啊。”顧丹青皺起眉頭,那本來揚起的笑容一下子沉了下來。
大早起床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換誰都不好受吧?
“你還狡辯,街坊鄰居啊,你們評評理,自打這小姑娘來了這裏,我們家那個老不死的就天天念叨著,你說你不是狐狸精,沒有勾引我老頭子?”那女人也不講道理,明明是自己家的男人朝三暮四想著人家姑娘,現在還偏偏跑來人家家門口鬧事。
顧丹青就那麼笑了,這個女人還真是無理取鬧透了。
“你笑什麼?勾引了人家的男人你還得意了你還?”女人伸手,似乎是想要在顧丹青的身上推一把,這手都還沒有碰到衣服就被曹庭飛一把抓住了,那力道大的好像要把她的手給掰下來似得。
“疼……疼……你你你,快給我放手!”女人把手掙脫出去,那手腕上都留下了鮮紅的印跡。
“你們這一對狗男女,居然還敢跟我動手,打了我家死鬼還不夠,還想打我?你和你們說,要是你們不賠償醫藥費的話,我就天天來你們家裏鬧,我就不信了,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還能理直氣壯了!”拐了這麼大一個彎,女人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無賴的往地上一倒 ,那眼淚是說流就給流下來了。
“現在的人啊,怎麼可以這樣啊,欺負我們這中手無寸鐵的女人,真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啊。”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差點逼得曹庭飛拿一把剪刀把她的舌頭都給剪了下來。
可是他忍了,恩,不跟女人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