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風沒有和董譯說話,他在看到董譯的瞬間,腦海中電光火石般想到宮城逆霜,隨即推開房門,大跨步走了進去。
果然,宮城逆霜端坐在椅子之上,而葛畫則站在床邊,床上躺著不住喃喃的,是蘇淺淺。
看到蘇淺淺,再看到她額頭上的巾帕,還有那慘白的臉色,以及昏迷不醒的狀態,沈青風的頭“嗡”的一聲,就好像有什麼在腦海中炸開了一般,亂作一團,理不清思緒,隻是憑借著本能朝著床大跨步走去,鐵青著一張臉緊緊盯著蘇淺淺,話卻是對著葛畫說的:“夫人這是怎麼了?”
葛畫將他所知道的宿淺淺地情況說一遍,看向宮城逆霜:“是五皇子殿下送夫人回來的。”
言外之意,莊主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況,那就為宮城逆霜吧。
沈青風將陰冷不悅的目光看向宮城逆霜,聲音中滿是威迫和壓製:“殿下,你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喲嗬,本來宮城逆霜以為自己有的時候就夠任性狂妄了,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個比自己更加任性狂妄的人。自己救了人,現在反倒是被懷疑對蘇淺淺不利,被質問起來了。
宮城逆霜也不著急解釋,對沈青風慢悠悠說道:“夫人的丫鬟已經去煎藥了,既然沈莊主回來了,想必張大夫也回來了,何不請張大夫為夫人診脈看病,豈不是比弄清楚情況更為重要?沈莊主這出去逛了一圈,不但將夫人給丟下不管,連腦筋都丟到外麵了。”
宮城逆霜回絕著沈青風投遞過來的陰厲目光,四目相對,哪一方都不示弱。
張炳陸沒有等沈青風叫自己,他徑直走了進來,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也顧不得了,連忙走到了床邊,對蘇淺淺就是一番號脈檢查,最後長舒一口氣,對已經望向自己的兩人說道:“還好,不是什麼大毛病,剛才碧兒已經將夫人開的藥方讓我看過了,沒問題,隻不過剩下的就是要注意多加修養,不要再受到什麼刺激了。”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張炳陸下意識看向了沈青風。心道,可是莊主的這個刺激不一樣啊,那是莊主的希望,他終歸還是要去調查和接近流心姑娘的。
宮城逆霜看出了端倪,不鹹不淡地問道:“聽聞沈夫人說,她隻不過是腸胃不好,現在何以又和刺激聯係上了?”
宮城逆霜這話是問向的張炳陸,張炳陸微微施禮,略一猶豫,回答道:“生病的人神經都比較脆弱和敏感,故此,在病人生病期間還是少讓她受到打擊和刺激,對於病情的恢複比較有幫助。”
宮城逆霜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似是不經意間說道:“難怪,在大街上碰到沈夫人的時候,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連別人推搡她、撞她,她都毫無察覺,若非是我及時出手,恐怕沈夫人已經被人撞入河中去了。嘖嘖,在路邊吐的臉都煞白煞白的,一下子就暈過去了,若非我在近旁,要是被歹心的人發現帶走,後果不堪設想。”
宮城逆霜說的好似十分不經意,可是聽進沈青風的耳朵裏卻是分外的刺耳,更是無盡的後怕。
正如宮城逆霜所言,如果不是宮城逆霜碰見蘇淺淺,被有心的歹人遇見,蘇淺淺一旦受到了傷害,他就是將那歹人殺了也不能彌補對蘇淺淺的虧欠和歉意。
據宮城逆霜這樣說來,他倒是要好好的謝過宮城逆霜了。
“多謝殿下對內人相助。”沈青風是個聰明的人,他這道謝之詞一出口,這個人情就算是欠下了,今後若是宮城逆霜有用得到他的地方,隻要他力所能及辦得到的,會考慮出手的。
一旁的張炳陸聽出了兩人話中的玄機,心思一動,倒是有點兒懷疑宮城逆霜所言真假。隻是他為蘇淺淺看病,得知她也確實是因為受到沈青風這次事件的打擊,急火攻心,才會導致現在的局麵。否則,蘇淺淺也不會負氣的一個人離開了。
在蘇淺淺離開後不久,就在沈青風那股怒氣消散不久,他們起身要離開之際,仙玉苑的老板娘在這個時候過來了。
“沈公子啊,看在你那麼喜歡流心姑娘的份上,明天晚上我提前為你預留一個位子,不用排隊,可以直接去見流心姑娘。”老板娘一臉的巴結相,好像自己是給了沈青風多大的優惠一般,樂不可支繼續道,“沈公子好福氣,能被我們流心姑娘一眼相中,接下來的日子可就準備著好好享受吧,老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流心姑娘的眼光可是極高的,這也就說明沈公子並非一般人可以相比的……”